車子很快地駛到了會場的門前,經紀人看顧亦銘像是有些不舒服,就對顧亦銘說:“可能距離結束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宣傳才會結束。如果您想下車透透氣,可以去會場那裏看看的。”
話說完,她把掛在自己脖子上麵的牌子拿了下來,給了顧亦銘。
顧亦銘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依她所說的去做了。
車外的空氣的確是好聞了許多,讓他也感覺輕鬆了很多。之前一直都呆在封閉空間所積壓下來的沉鬱氣氛,隨著他深呼吸了幾口之後差不多都消散了。
他把經紀人給他的牌子掛上,走進了發布會的現場。
前方的電影發布會上,坐了十幾排的記者,都一一拿著攝像機,正在對台上的人發問著。顧亦銘站在門口,再加之穿著比較隨意,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遠遠坐著的多日未見的沈念,在他眼裏越發像一個可觸不可及的人了,就如她所坐的位置那般遙遠。
他笑了笑,往裏麵人少的地方走了走,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坐了一整天的飛機,他也有些疲累,聽了幾位先前隻在電視上見過的大咖回答問題後,稍作休憩了半個小時,然後拿出手機上網給江梓安的郵箱發送了一條他已經到了美國的消息。
那邊郵件主人像是並不在線,頭像也灰蒙蒙的。
他笑著收了手機,整個人也放鬆了許多,抬起頭看向台上的沈念。心裏把江梓安和沈念相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江梓安才是那種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的人。
他來這裏前的那段車程,心裏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江梓安真的是江梓安,那麼自己以後會對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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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後,他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答案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個鍾頭,發布會也已經走向了尾聲。顧亦銘看人都快要散了,便止住了想法,先從發布會的記者席那裏離開,回到了沈念的保姆車上。
又過了二十分鍾,才看到沈念從遠處走來,記者從門前隨著她隨了一路,單是看這個場景,應該也能知曉她近期的火紅程度。
顧亦銘微微起身坐到了最後一排的座椅上,不想被記者發現又一次地被爆出什麼不真實的新聞,所以還低下了頭。
沈念直到上了車關上車門才看到了顧亦銘,本來以為顧亦銘沒來的失落神情頓時也就消失了。
回過頭,雙手交叉著環在胸`前,她挑了眉帶著些打趣的味道對著顧亦銘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聽說天肖差點就要破產了,顧亦銘,我可真是很慶幸早先離開你來到了美國。”
顧亦銘知道沈念說的是玩笑話,所以並沒有多在意,對她帶著暗諷的玩笑隻是當做笑話一樣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場麵也就安靜了下來,氣氛也有些尷尬,沈念也不想和顧亦銘多說什麼,轉過身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會兒。
車子是往偏僻的街道那裏開去的,最後停在了一家私人的咖啡廳前。
算得上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適合沈念和顧亦銘在這裏好好地談一談話。
點了些飲品,服務員端上的也很快,整個二樓裏麵侍應生下樓之後,隻剩下顧亦銘和她。
沈念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咖啡,才拿起自己的包,把包裏麵的大信封拿出來給了顧亦銘。
“本來打算等你走的那天再給你的,但是想必你心裏也很著急,自然也會很討厭我用這種方式吊你胃口的。給了你,我也輕鬆很多了。”
放在桌麵上,顧亦銘卻遲遲不拿,沈念看著這樣的顧亦銘,有些失落地笑了:“認識你十年,第一次見你這樣。江梓安或許和你認識連一百天都不到,而你卻是為她變成了這樣。”
“回去的時候再看吧,現在先陪我吃一頓飯。”
又一次地叫上了服務員點餐,上了西式的餐飲過後,兩人都動起了刀叉。沈念吃著東西的時候,一直用餘光在看顧亦銘,心情被她掩蓋的很好,也不知道是怎麼樣。
整個飯局都異常的安靜,交出了照片的她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的他,在達成這筆交易後果然變得更加的生疏,一切也都在沈念的預料之中。
然而她卻沒能想到的是顧亦銘在服務員收走餐具她正欲起身的時候,會對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有些壓抑在心裏很久的情緒就像在這句話後猛然釋懷了,她故作無所謂地說了聲謝謝,然而還是沒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演技,不覺間眼眶也有些紅了。
轉過頭又從包裏拿東西的時候,把差點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又拿出了一個小信封給了顧亦銘:“算是我送你的情人節禮物,也算是你第一次記得我生日的報答。”
“你可以現在就打開。”
顧亦銘接過去後打開,拿出了裏麵的東西,居然是一張回程的機票,時間就是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