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時間。
對方兩人都是常年在外國做生意,在國內隻是在天肖投入了不足百分之一的股份,所以不常在天肖走動,每年隻是拿些分紅,現在一聽說天肖出了事,就立刻從外國趕了過來。
顧亦銘在約好的地方等了許久才終於是等到了那兩人,上了飲品之後直接切入正題。
想要拉攏人心,必須得提出誘人的條件,顧亦銘自然是知道的,他以事成之後可以投資對方的外國生意為條件,想要獲得對方的支持,可是卻看到對麵坐著的兩個人都相繼地搖了搖頭。
“我剛到中國的時候,凱源的柯思源柯總就已經聯係上我了。顧總,實在是抱歉,比起您剛剛所說的天肖所能幫助的,凱源在國外能給予的更多。畢竟凱源的總部在美國,國際上麵的知名度也更高,所以當時我就答應了下來。”
“今晚這餐就算我們請,也算作對你和肖董事長的抱歉。”
顧亦銘想要說出口的話隻說了一半,可是聽到那兩個股東都已經被柯思源收買,心裏也明白他多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了。
這次的見麵還沒怎麼開始,其實就已經結束了。
“不用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約你們出來,打攪了。”
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不悅,隻是公式化的微笑著站起身,伸過手和那二位禮貌的握了握,微微鞠上一躬,去了前台把賬結了就出了會場。
乘坐電梯下樓,他也不急著去停車場,而是站在大門口想放鬆一下心情。
那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多,天色已然向晚,路麵上下班回家的人很多。
顧亦銘微眯著眼睛看著漸漸亮起的路燈,俊朗的臉上積累了更多的不悅情緒,完全沒注意到向他走過來的人。
直到那個人走近了,他才看到,原來是那個中午才見到的那個人來這裏找到了他。
女子搖了搖自己的手機對他說:“我是聽王聰說你在這裏,就來找你了。王聰說有事情要告訴你,可是你的電話一直不接,他現在也走不開,而我正好也想來找你,所以我就來了。”
她拉了拉顧亦銘的衣角,表露出不想在這裏說話的想法,顧亦銘就直接拉上了她的手,打算要帶她去會場裏麵,順便一起吃頓晚飯。
被江梓安拒絕了,她隻是說:“去車庫拿車,我在車上告訴你。”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顧亦銘的車才駛了過來,上車後的江梓安係好了安全帶,報出了要去的地點:“先去市中心的警察局。”
“許警官調查的案子有了新進展嗎”發動車輛的顧亦銘狀似無意地問道。
江梓安立刻就否認了顧亦銘的猜測,大概是想要舒緩一下顧亦銘表露出來的沉鬱氣氛,所以說話的時候還笑了笑。
“不是,是王聰告訴我,你們天肖的賄賂官員的股東警方抓到了,讓我找到你後就讓你去警察局。”
對於顧亦銘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那個人找到之後,隻要他說出一切實情,那麼這起賄賂案件裏,肖舜於和顧亦銘的賄賂嫌疑首先就能完全消除。
少了一絲顧慮,讓他心裏輕鬆了許多。
原本因為今天下午會見兩位股東的失利加深了的沉悶的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
長籲了一口氣,他一腳踩下了油門,朝著警局的方向開去。
到警局的時候,江梓安去找許警官問之前那幾起的案子的進展,顧亦銘就去了另一邊。
審訊室裏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董事會董事,正在一邊哭著一邊說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地犯了錯。顧亦銘站在外麵看著裏麵的他,隻是覺得可笑。
就為了那麼一點利益,鬧得現在整個天肖都雞飛狗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忙碌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終於是走完了所有應該走的程序,顧亦銘出了警局,靠坐在自己的車前,等待著江梓安。
這次她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和警官說了些什麼。
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心裏很寧靜,漆黑的夜晚,晚風因為春日即將來臨也溫暖了許多。很舒服的氣候,他等著讓他覺得很舒服的人。
在他出來後的十五分鍾後,江梓安終於走了出來,像是查案有了很多線索一樣,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興奮。
回家的車上,顧亦銘便問起了她剛剛和許警官說了些什麼。
江梓安說隔壁d市警方最近在查違法車輛的時候,找到了一輛黃色的麵包車,那輛車廢棄了很久,破破爛爛的放在了某個倉庫。據說在車上取到了血樣,很有可能就是沈鬱那起案件的肇事車輛。
“所以是因為這個一直在那裏坐了兩個半小時嗎?”遇到了紅燈,顧亦銘偏過頭看她,她正靠在車窗上,嘴角還帶著笑意。
“顧亦銘,你難道不期待嗎?”
如果說是之前的顧亦銘,可能他會立馬說他很期待,可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其實他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這裏。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真的查出了是誰,讓凶手緝拿歸案這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旦一切都結束了,他身邊的這個人也就要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