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2)

但是每一次他提到這裏的時候,肖舜於都會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亦或是“外公也是為了你好”之類的話語搪塞過去,這次也並不例外。

肖舜於歎了口氣,看了眼外孫,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整個人都不舒服,便吩咐了前麵坐著的司機:“先開車去趟醫院吧。”

車子掉了個頭,車上的人也並沒有再對話下去的想法。顧亦銘頭疼得閉上了眼睛,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簡單地看了醫生開了些治療頭疼的藥物,肖舜於和顧亦銘一起去了市中心那裏的警局。

許警官已經在那裏等了一陣子,看到顧亦銘來了就讓他們趕緊坐下。

“前段時間賓館著火那起事情,我們查到了些新的東西。”許警官拿出了一個住宿登記的資料,指了指上麵一個人的名字,“在江小姐入住賓館的第二天,江小姐的父親江彬江先生也住了進來。”

“但是根據當時所描述的情況來看,江梓安小姐似乎並不知道父親也住了賓館。按照常理來說,也應該知道的吧。所以,我是想詢問一下這父女二人的關係如何?”

顧亦銘看了一眼上麵的記錄:“他們應該是很久都沒有聯係了,不知道很正常。”

“江彬先生的房間位於著火那一間的旁邊,火災發生的時候據說是不在現場,過後也就退款離開了。事後江彬先生有聯係你們嗎?”

顧亦銘搖頭:“所以你們在懷疑江梓安的爸爸嗎?他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況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女兒。”

顧亦銘的印象中,江彬其人永遠都是為了錢而存在的,為了錢可以拋棄孩子做出很多事情,但是絕對沒有嚴重到沒有理由地去害自己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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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江彬先生的外貌,我們唯一有一點可以確認,他是當年匿名舉報顧巍也就是您父親的人。”

十年前被監控設備拍下來的模糊影像,上麵三四十歲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在他看到江彬的照片之後一下子就能確認。

當時江梓安說不認識這樣的人,的確,江彬做足了偽裝,可是在他作為十多年的刑警的眼裏,這些偽裝算不上什麼。

“是嗎……”顧亦銘低頭笑道,話語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看來江彬也算是為民做了一件好事呢。”

說完了話以後的顧亦銘,靠坐在那裏,臉上表露出的情緒還帶了些苦澀。

許警官見狀停了發問,就讓顧亦銘這樣坐了一會兒。稍後又問了一些關於細節方麵的問題,顧亦銘的狀態不好,也隻能一兩個字地回答,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鍾。

被肖舜於的屬下扶著上了車,送去了附近天肖辦公室裏麵休息,肖舜於則是留在了警察局裏麵,對著收拾著桌麵上的文件的許警官說:“再仔細地查一查江彬吧。”

許警官聽到他這樣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顧亦銘到了天肖吃了點藥,也無暇再去思考其他,又一次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都是各種光怪陸離的場景,讓他不得安生,就連睡覺也睡得並不踏實。且在那睡夢中,他竟然見到了十年未見的顧佳音。

他以為顧佳音會責備他昨夜發生的一切,但是並沒有,少女隻是遠遠地站在他麵前,溫柔地微笑著,那笑容太過熟悉,就和昨夜還在他身下的某個人一模一樣。

在夢裏的他,也同現實中一樣陷入了混亂,再到後來滿頭大汗地清醒過來。

已經到了夜晚,他的頭疼已經好了,隻是身上還有些微微的涼意。

把室內的空調調高了溫度,坐在了辦公室的座椅上,桌麵上放著的就是柯思源給他的文件還有那個mp3。

是肖舜於送來的,他那台滿是故障的車送去修理,從車中整理出來的東西就送到了這裏。

他拿起那個還沒來得及聽得mp3,接上耳機之後聽了起來。

傳來的是一則電話錄音,接起電話的人顧亦銘認識,是這次土地開發案的合作方,而打電話的人則是天肖除了顧亦銘和肖舜於以外的第三把手。

電話錄下了的一切,隻要交給檢察廳,相信不出半日,天肖就會徹底混亂,警方也會來帶走這裏的最高層的人。

柯思源的布設很好,因為即便是警方查了起來,凱源是不會有任何的牽連。而天肖內部則會借由股東大會直接罷免肖舜於和顧亦銘在天肖的職務,整個天肖將迎來易主的時代。

錄音到了最後切換到了下一條,是柯思源單獨錄給自己的:“顧亦銘,我突然想起來了,天肖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屬於肖家的,是不是?”

“還記得那份遺囑嗎?一式兩份的遺囑,另一份在我這裏。你和肖舜於的持有股份再減去這百分之十……看來情況確實是很不明朗了啊。”

……

聽起來讓顧亦銘很不自在的聲音,他強忍著怒火聽完了全部,“啪”的一聲就把mp3摔到地上,玻璃外殼碎成了片,他起了身,從上麵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