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2 / 2)

上麵寫著,因為當初顧巍和肖韻之結婚,從天肖得到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將全部由其名義上的養女,實際上的繼女顧佳音所繼承。

並且其全部財產都留給了沈鬱。

江梓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看著這厚達數十頁的遺產分配,若是不知情的外人,或許都不會以為顧亦銘是他顧巍的親生兒子。

因為上麵寫的所有的顧巍的遺產,幾乎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留給顧亦銘。

原來這就是顧亦銘的父親,所以說顧巍到底是有多愛沈鬱,當年肖韻之屍骨未寒的時候便娶了她,在沈鬱帶著沈佳音進入顧家而後就讓沈佳音改為顧姓。

還聽知曉事實的人說,顧巍之所以因為貪汙被槍決,是因為他為了讓沈鬱更好的生活,才這樣貪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巨款。

這樣的父親完全忽略了唯一的兒子的存在,也難怪顧亦銘在當時會那麼憤怒地想要報複。

她心中有些鬱悶的合上了遺囑,上麵寫的字數太多,她也無心再看,收起放入了信封,將信封放回了原來的夾層中。

低著頭腦中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她轉過了身,抬頭的一瞬卻看到深黑色的房屋裏,還站著另一個人。

黑暗的角落裏看不清是誰,隻能看出那個人的個子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穿的衣服也是深黑色的,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了那裏。

嚇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手立馬抓住了放在前台上的一個鐵質相框就向那邊扔去,相框還沒砸出,就隻見那個身影猛地到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順帶捂住了她的嘴。

微弱的燈光映入男子的眼睛,江梓安在那墨黑色的瞳孔中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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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銘根本就沒有去上班,而是一早就呆在這個小房間裏麵看著舊日的照片。而後看得有些困了,便關了燈坐在角落那裏的沙發處。再然後江梓安便來了這裏,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後,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這個房間,也難怪之前她曾經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那麼了解,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時候變得不言而喻。

“是我。”

顧亦銘沉著嗓子在她的耳邊說出了這二字,看到江梓安還帶著驚慌神色的點了點頭,他才鬆開了手,還拿走了她剛剛準備砸他的相框,放回了桌麵。

她就像一個現行犯一樣被抓了個正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看向顧亦銘,他沒有生氣,神色還和往常一樣淡淡的。

便低下了腦袋,她尷尬地解釋了一聲:“我隻是無意間發現這裏的。”

悄悄地再看了一眼顧亦銘,覺得自己更是手足無措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三分鍾不到,顧亦銘走去了門外,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暗室裏麵徹底變得明亮起來。

江梓安抬起頭,才看到頭頂上麵還有一盞大燈。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出來後做午飯給我吃。”顧亦銘站在門口,對著站在原地愣住了的江梓安命令著,說完這句話顧亦銘就離開了那裏。

這個意思是……讓她留下來繼續看嗎?

她轉過身看向擺放的極其整齊的各類報紙和錄音帶,很想接著看下去,但是被顧亦銘發現之後,她再也沒那個心情,於是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東西五分鍾後,她便出了那個房間,走到了樓下。

時間不過才十點半,準備午餐其實還比較早。江梓安悻悻地從樓上走下來,也不敢看顧亦銘,餘光掃過去,他正在看電視,慵懶的坐在沙發那裏,情緒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好像江梓安發現的在她眼裏算得上極大的秘密,在顧亦銘的眼裏什麼都不是,所以他無所謂對她的展示。

略帶不滿地打開了冰箱,從裏麵拿出了食材,她開始準備起來。

顧亦銘看向電視的目光在江梓安背對向他的時候,停在了她的身上。

前方的江梓安圍了一個雪白色的圍裙,正在那裏麻利的洗著蔬菜,看起來算得上順眼的畫麵,在他仔細看後卻顯得突兀。

她的頭發……還有燒出了洞的衣服以及臉上傷口處貼著的創可貼,的確不入他的眼。

他關上了電視,起身上樓,下樓的時候拿了一件從顧佳音的櫃子裏翻出的羽絨衣,雖然是十年前的舊款,還是一個高中生穿的衣服,但在當時還算是個時髦的款式,現在看來也不至於那麼不入流。

“暫時沒有衣服,就先拿這件將就一下吧。吃完飯之後,我帶你出去。”

看到江梓安還在為剛剛被自己發現而尷尬著,他說:“既然說了要查清楚,那該知道的都要讓你知道,所以我給了你半個小時,以後就不行了。”

氣氛因為顧亦銘這句話有了緩和,她低著頭撥弄著鍋裏的菜,點了點頭。

依舊是口味一般的午餐,吃完後顧亦銘先出了門把車從車庫裏麵開了出來。

江梓安換好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顧亦銘正在客廳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