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隻見來人踉蹌地爬上了石梯,天劍老人不由板起了臉。
“掌門。。。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師兄們打起來了!”
來人抬起了臉,卻讓眾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衣衫破爛,鼻青臉腫,嘴角眼角都是血!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我天劍閣弟子們為何會打起來?”天劍老人畢竟是見過無數大場麵的人,得把來龍去脈先理清,再做定奪。
來人便把事情全過程講了一遍。
聽罷。
“嗬嗬~!掌門,如果你不懲罰你這好徒兒,恐怕以後事情將鬧得更大哦!”女長老掩嘴笑了起來。
“安靖,這件事起因於你,便由你解決。若解決不好,為師隻可懲戒你,以平眾長老之不滿。”
天劍老人瞪了女長老一眼,語氣硬了起來。
“是!”
安靖心裏也是百般滋味,不好受。領命後,便急速趕往事發地。眾長老也跟隨其後。
粗略一算,卷入戰鬥的,有二十餘名男弟子,女弟子則站在一邊,或神情緊張,或高聲鼓舞士氣。
安靖便提劍,毫不猶豫地衝進了人群裏,挑開各路進攻,把人給分開了。
“這裏是師門!清修之地,不是你們聚眾鬥毆之地!”
安靖護住受傷不輕的師弟,劍指一明顯是與自己同年進入天劍閣的弟子喉部。冷聲喝道。
“你誰啊!居然敢管本。。。掌門玉令!”那人正準備叫囂,卻看見了那一塊象征著天劍閣最高地位的玉令!立馬憋住了還未說出口的話,因為從剛才那劍法來看,此人修為鐵定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能使用塊玉的人,除了掌門,便隻有兩年前被死囚帶走的安靖!隻好無奈收起了劍。
“為何在此聚眾鬥毆?而且還是師兄欺壓師弟?”
聽見收劍聲頻起,安靖這才收下了劍。
“老大,怕他幹嘛?他兩年來都在死囚的手中,能晉多少重天修為?而我們天天埋頭苦修,本身修為就高,打他丫的!”
然而,就有這種看不出思路的人。
隻見一人提劍,衝了上來,一擊隨意而發,未經多少大腦思考的斜砍,砍向安靖。
“這點實力就想打敗我?”安靖輕蔑一笑,右手持劍一挑而開,右腳前探一步,然後以劍背猛地一拍來人胸口,來人一口逆血飆出,滿臉不可思議地向後飛去。
“誰還想探我的底?盡管上!”
安靖撤回右腳,昂然挺立。
同輩師弟皆不敢輕舉妄動。
“那好,那請師弟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在此與眾師弟鬥毆?”
安靖便開門見山了。
“他們要麼屍位素餐,要麼擅離職守,天天以切磋為由,除了談天說地,便是風花雪月。我看不不下去,便挑起了事端,師兄你看著辦吧!”
男子不卑不亢,倒頗有幾分底氣。
安靖回頭看起了眾小輩師弟師妹。
“可有此事?”
安靖也不想自己好心幫倒忙,反而讓師弟師妹們因此而怠慢了修行。
眾人麵麵相覷,不由低垂下了頭,隨即點了點頭。
“好啊!”
安靖不由怒上心頭,笑了起來。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之前那股好學勁哪去了?難道我沒日沒夜指點你們,就是為了你們如此放鬆?清修之地就因為你們的心血來潮而漸漸變成了閑聊幽會場所?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來向我訴苦?”
安靖覺得自己真是天真。雖然自己不過才十四歲。
眾師弟的頭垂得更低了。
“那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倒是把《雲落劍訣》練得有多厲害!”
安靖麵向眾人,拔出了劍。
“較之幾日前,倒也頗有一些精進。”
為首同輩師弟看來倒也不是心胸狹隘之輩。語氣很是平和。
“我教的,但未見識過,如今得讓我有個數。”
安靖並未因為師弟簡單一番客觀評價而放棄了念頭。反而是更加堅定了!
“師弟不才,鬥膽請師兄賜教!”
看到安靜的眼神更加堅定,為首師弟服下一粒丹藥,拔劍拜了一拜,擺好架勢,主動進攻。
十招過後,安靖用劍盤格開了刺來的一劍,然後一擊瞬發而至的橫揮,劍鋒抵住了師弟側頸。
“下一個!”
安靖用劍背將此師弟拍向一邊後,目光掃向眾師弟師妹。
一個時辰後。
最慢的十二招,最快的五招。
“五招,十二招,這就是你們這幾日來得成績?這就是天劍閣所謂的隻是稍作評價就收的大陸前一百位精英應該有的成績?連麵對我,這個如果不提前進天劍閣,大陸排名就是幾百萬名開外,剛才發揮的一分實力都是放了水的人,都不能稍有一戰之力?手裏有了我的注解都不能突飛猛進,那你們還是埋頭苦修算了!免得滑天下之大稽,丟天劍閣第一門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