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聲,轉身往回走去。

身後傳來靈莫的聲音,像極了裴衣。“無論是我還是裴衣,不能告訴你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承諾,隻是想讓你好好活著。”

我沒有停下來。

直到一片紅楓葉跌到了我的腳下,“啪”地一聲,潮濕的土地上濺起了幾滴水珠。

“你終有一天會知道的。靜下心好好想想,如果你們有著相同的秘密、相同的痛苦、相同的無奈,如果整個南齊把你們鎖在了一起的話……如果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不分彼此的話……”

沒有來得及向前邁步的右腳就這樣僵直地停在原地。

裴衣,會把我說的這些話一字不差地告訴靈莫嗎?而靈莫,他能將這些話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嗎?!

刹那間,所有殘缺的碎片仿佛被一根線連了起來,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

最開始是在淩榭,夜在和他的屬下的對話中提到靈莫在無錫裴府,而等我到了裴府時,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七月初七,我在無錫見到了穿著一身夜行衣的靈莫,與此同時,河心的一支船上有位小姐叫喊著“抓刺客”,而在我們抵達無錫之前,臨可然的屬下對裴衣說過:遊湖遊到一半裴衣就不見了蹤影,氣得臨小姐又砸碗又摔碟子……

夜出事那天,靈莫卻沒有送他回淩榭。夜說,他離開去處理一些事情了。然而第二天,裴衣又突然出現,為了一個陌生人甚至不惜生命放血引毒。

當我懷疑地問起裴衣是不是靈莫時,夜則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看見血書的那個夜晚,裴衣在橋頭定下了三個月的期限,但作為一個醫仙,他對夜顯得未免太關心了些。何況,這是有可能會喪命的事兒。

我落水之後,昏迷中有人說“快點醒來,你還欠我好多債沒有還呢……”但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在裴府了,靈莫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在昨日,裴衣很篤定地告訴我,樓閣賞月前我一定可以見到靈莫。可就在我見到靈莫之後,他卻又和裴衣一樣,什麼都不說,好像他也對人許下過承諾似的。

……

聲音漸漸重疊起來,似乎曾經有人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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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隻是不想欠你這個人情。”

“不是,我隻是不想欠你這個人情……”

“所以,要好好活著呀。”

“不是因為承諾,隻是想讓你好好活著。”

“我們有著相同的秘密、相同的痛苦、相同的無奈,是整個南齊把我們鎖在了一起……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不分彼此。”

“靜下心好好想想,如果你們有著相同的秘密、相同的痛苦、相同的無奈,如果整個南齊把你們鎖在了一起的話……如果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不分彼此的話……”

……

難怪裴衣會說:“你見到靈莫之後,我和他之間,就一定有一個會消失。”

方才靈莫也說:“我在裴府,但不屬於裴府,誰能注意到我?”

因為他確確實實是空氣啊。

因為……

我快步跑到了靈莫麵前,伸手一把拽下了他臉上的黑布。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還有臉上那抹無比熟悉的微笑。我的手停在他的臉邊,聲音變得很沙啞:“為什麼有這麼多不可能的巧合,因為……”

“因為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靈莫,或者說是裴衣,輕輕一笑,問我:“你現在才敢肯定?不是一個月前就有這個念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