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踉蹌的步子,抬起了劍直逼著蘇轍的胸口,他質問道:“那個百裏清苑,當真就那麼好?那麼讓你忘不掉?當真是看不到我嗎?你真以為她也是心思純良之人嗎?她手上沾染的鮮血與亡魂,可不比我少,為何你那麼傾心與她,為何要因為她,你與我為敵!”
蘇轍咬著牙,向李鈺走去。劍已經刺進了蘇轍的胸口,鮮血瞬間便染紅了盔甲。蘇轍停了步子,將手放入懷中。輕輕地將已經沾染了血的荷包拿出,放在唇邊輕吻一下,仿若是這世間的珍寶一般,那樣的小心翼翼,蘇轍的目光有些渙散,緊緊地握住荷包,思緒卻回到了當年。
那年,她巧言笑兮,對他有著無盡的柔情:“蘇轍哥哥,這個荷包送給你可好?上頭是我繡的,雖然繡工不錯,但確是權家公主唯一的繡品呢。”
思緒被拉回,蘇轍心上一疼。筆直地大步向前,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奈何身上刀疤重重,他卻為感到一絲疼痛。
李鈺卻慌了陣腳,他急忙鬆開了手,驚呼道:“你這是作甚?你難道讓我親眼看到你死在我麵前?蘇轍,你好狠的心!”
蘇轍卻笑了,複言道:“這不是你想看的結果嗎?我若死了,我看你還去與誰糾纏。我若死了,心便可以就此停止,於你一樣,便不會飽受相思之苦。”
李鈺哭喊著,將蘇轍身上的劍拔出。瞬間血如泉湧,李鈺便拿著劍,自刎下去。
“你想死,沒那麼簡單。做了鬼,我也要世代與你糾纏,你是……逃不過我的。”說著,李鈺便直直地躺了下去,再也沒了生氣。
“蘇轍,你瘋了嗎?”祁少澤不相信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人,是叱吒疆場從未言敗的大將軍,他喚著蘇轍,可蘇轍卻再也不能回應。
“啪嗒。”蘇轍手已經落下,直至斷氣之時,也沒能將手中的荷包鬆開。祁少澤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
此時在楊初柔寢宮的清苑,正在為家康繡著衣裳,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嘶。”百裏清苑終是心神不安,走了神將手指給刺破。她將指尖含入口中,腥甜之味瞬間襲來。
夏意在一旁驚呼著:“娘娘,放著奴婢來吧,娘娘這幾日操勞著,奴婢看著心疼啊。”
清苑搖頭,剛要安慰夏意,卻見楊初柔急忙進了殿,神色異常的樣子,讓清苑的恐懼,升到了最高。
“娘娘,蘇轍將軍,薨了。攝政王,也殉情而死!”楊初柔這是第一次在百裏清苑麵前這樣失態,事情能發展這樣,叫人如何接受。
“蘇轍哥哥!”清苑驟然起身,便要往殿外走,誰知祁少澤從殿外走近,將清苑攔住,一把攬入懷中,百裏清苑哭喊著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過。
“清苑,你冷靜一點。蘇轍這是為你名聲而死,他的死將李鈺的一切都帶走了,你若是這般情緒失控不懂得控製自己,他不就白白的為你而死嗎?”
清苑聽了少澤的話,終是不動了。卻在少澤的懷中,哭的不能自己。}
李鈺踉蹌的步子,抬起了劍直逼著蘇轍的胸口,他質問道:“那個百裏清苑,當真就那麼好?那麼讓你忘不掉?當真是看不到我嗎?你真以為她也是心思純良之人嗎?她手上沾染的鮮血與亡魂,可不比我少,為何你那麼傾心與她,為何要因為她,你與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