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芬覺得,如果能在革命中建立感情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許多老一輩的革命家,不都是在革命中結成伴侶的嗎?而且,徐司令畢竟是一個一心撲在革命事業上的人!這從他常常入神思考問題時,便可以看得出來。雖然,他一入神,便將目光駐守在她的胸口!現在,林樹芬已經不再趕緊躬一躬背了,反而將胸脯挺得更高!
徐保華也感覺到了林樹芬的這個小小的改變。他的心裏便多了一份竊喜,但他不動聲色。他覺得,這段時間,目光肆虐一下便可以了。他也沒有精力呢!
梅花庵被當做“四舊”掃除後,尼姑已是掃地出門。但他卻將一個最漂亮的妙齡尼姑藏了起來。之所以要藏她而不藏另外的女尼,是因為他手掌的感覺。
當時,他帶了一幫人去,將女尼們趕到了一間庵堂裏。他的手便在年輕一些的尼姑的光頭上撫摸了一下,像是佛主將他的慈悲施於每一位善男信女一樣。
當手掌撫在了妙清的頭上時,徐司令感覺到了一陣女人的顫抖。這種感覺很熟悉。他便朝掌下的人看去,卻見一雙妙目也正盯著自己,他的心便隨之一蕩!他感覺一股熱氣正從自己的腹間升騰。他趕緊收住心神。但這雙妙目,徐司令已是記下了。
後來,他又借談話的機會,將她帶至另一間庵堂。才知道她叫妙清,才發現尼袍下居然沒有內褲!倆人很自然地雲雨了一番,感覺竟是特別地爽快!想不到梅花庵竟藏有妙物呢!徐司令意外的收獲,當然是要好好地收藏了!
於是,便將妙清先是藏在了自己家中,對父母謊稱是遠來的一個戰友。父母反正也從來不過問他的事,隻是覺得奇怪,兒子的戰友怎麼是個尼姑。兒子卻說,是化裝成尼姑的模樣,這樣便不容易被發現。父母便也不再說什麼。
一直到梅花庵的尼姑全部掃地出了門,徐保華才重新將妙清送回梅花庵。庵裏反正有的是食物。徐保華又在大門上掛了一把大鎖,算是庵堂藏嬌了。於是,每天夜間,便摸進梅花庵,在倒地的菩薩像前顛鸞倒鳳。
之所以選擇在那塊空地上施雲布雨,在徐司令看來,這也是具有革命性的意義的!革命不是為了顛倒這世上原本的一切嘛!在革命麵前,是不應該有任何的禁忌的!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才更能展示革命的風采呢!
而將這種風采展示在菩薩跟前,不是對“四舊”是最好的諷刺嗎!這比任何的破“四舊”行動,更剌激!更讓人感到暢快淋漓呢!觀世音菩薩側臥著,微閉著雙眼,無奈地覷著眼前的雲卷雲舒。
革命的形勢發展得很快。徐司令已作了當機立斷,現在“革命聯合司令部”已是全部掌握在了無產階級的手中了。徐司令看到了林樹芬被任命為副司令之後,眼中閃過的一抹興奮。他很需要這種興奮,這是革命前進的推動劑呢!
石佛寺被砸的當天下午,柏老爺子便趕至馮宅,與馮子材談論此事。馮子材好奇地問道:
“莫非他們以為佛像是真金的不成?”
“破四舊嘛。這些他們覺得是迷信的東西,當然也要砸了!梅花庵的靜緣師太已是死了!”柏老爺子說道。
“元智方丈也不妙呢!”馮子材說道,“別也鬧出個三長兩短來!”
“是要幫這個老和尚想想辦法!”柏老爺子笑道,“我現在來,就是想聽聽你的主意看,怎樣去幫他才好?”
“寺院是不能呆了!”馮子材思忖道,“保不定,他們還時常要去騷擾呢!”
“要麼去把他接來,住在我的宅院裏!總比住在寺中擔驚受怕好些!”柏老爺子說道。
“怕,元智方丈是不怕的!對出家人來說,身體隻是一副臭皮囊呢!你如果去跟他說,怕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必定不肯跟你來!再說,你的宅院,也不是完全安全!前些天,還被人砸了呢!得想個另外的理由,去遊說才行!”馮子材說道。
“那如果他來了,把他安頓在哪裏?在你這裏?老和尚怎麼肯?又有女眷,又是弄刀弄槍的。老和尚見了,肯定頭都大了!”柏老爺子笑道。
“這個我知道,”馮子材也笑道,“但是現在,梅花洲唯一安全些的也隻有這裏了!”
“這樣好了,”柏老爺子說道,“先將他遊說了來。到時,馮宅和柏宅隨他自己選擇好了!可是,以什麼理由將他遊說來呢?”
“其實,他留在寺院中,對寺院反倒不利!”馮子材思忖道,“隻有主持失蹤了,他們才會對寺院失去興趣,也才能保得住寺院!”
“為什麼?”柏老爺子不解地問道。
“主持一走,寺院中的僧人自然便是作鳥獸散。寺院中沒有人了,不出一個月,便是雜草叢生了。”馮子材說道。
“一片荒涼,便無人問津了?”柏老爺子問道。
“關心的人,自然會少了許多!”馮子材說道,“現在許多事情,都是人在跟人鬥呢!相互爭長短嘛!”
“那沒有了人,寺院的東西不是都被人拿走了嗎?”柏老爺子說道。
“寺院裏有什麼東西人家感興趣呢?”馮子材說道,“人家感興趣的,是金啊銀啊,這些東西呢!再說,像寺院這種地方,一般人還是有顧忌的。”
“這倒也是,怕豎在那兒的各位尊神責怪嘛!”柏老爺子笑道。
“所以,以這個理由去遊說方丈,方丈才會躲避開寺院呢!”馮子材笑道。
柏老爺子低著頭,考慮了一會,笑道:“也好,先將老和尚誆來再說!損失些東西,今後還可以重新購置嘛!人沒了,便什麼也沒了!”
“是啊,兩害相權,取其輕嘛!”馮子材又笑道。
當夜,馮子材、柏老爺子在金長林和另外兩個民兵的護送下,去了石佛寺。元智見馮子材和柏老爺子連夜趕來,很是奇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