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左丘岱是何種人?”紫陌冷冷地問道。
“知曉。”軒轅依鴻一頓說道:“但為了太寧的黎民百姓,小陌,你也不想再看到今日那種慘況不是嗎?父親失去孩子,女兒失去母親。”
紫陌用力咬了咬嘴唇,的確,今日發生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幕,實在令人不忍目睹。那個女童父親臉上的絕望表情,深深刻在了紫陌的心裏。
紫陌勉強對軒轅依鴻笑了笑:“為何我去求,就一定求得來?”
軒轅依鴻的手搭在了紫陌的肩膀:“他已找過我,說,非你不可。”
紫陌隻覺得喉嚨哽咽,心裏像是有千斤巨石壓了下來,弄得自己喘不過氣:“所以,你要把我推給那姓左的,你難道不知,他有何圖嗎?”
軒轅依鴻沉了沉說道:“知曉。”
紫陌側過頭,一聲不吭地瞅著軒轅依鴻,紫陌隻覺得,心裏異常難受,那種既酸楚又委屈的感覺,讓紫陌有些黯然。但一想到如果左丘岱真的有治療的法子,也許能救活很多的人,想到這裏,紫陌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皺了的袍子。
紫陌慢慢把軒轅依鴻剛剛插在自己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她仔細打量著簪子,這是一個木製的樣式最為簡單的簪子,簪子上刻著一個‘鴻’字。這算是對自己給他縫製手套和口罩的回禮嗎?紫陌苦笑了一下,把木簪子放到了案幾上。
“好,我去。不過你要答應我,此事若成,你要在攝政王府門口親手種上兩棵梧桐。”紫陌想了一下說道。
軒轅依鴻不解:“為何?”
紫陌淺淺一笑:“我自有用處。”
軒轅依鴻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架普通的馬車停在了左丘岱住的房子外麵,紫陌下了馬車,緩緩走到門口。紫陌剛準備敲門,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左丘岱見到紫陌,揚起了得意的笑容,他一手抱起了紫陌,在進屋的同時用腳踢了踢門,大門嘣的一下關上了。
軒轅依鴻就坐在送紫陌來的那輛馬車上,他雙手緊握,兩眼似要噴火似的。
“王爺。”一個侍衛敲了敲馬車的門:“下韭菜旅店的掌櫃已經被帶回府了。”
軒轅依鴻揮了揮手,馬車便朝著王府飛速駛去。
剛進府,軒轅依鴻便衝進了地牢,搶了地牢侍衛手中的鞭子,狠命往被綁在柱子上的下韭菜旅店掌櫃身上抽著:“竟然敢騙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你命有多硬。”
掌櫃早在軒轅依鴻來之前,便已經吃了幾頓鞭子,昏死了過去,現在被軒轅依鴻這麼一打,又醒了過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招,小的全招。”
聽到這話,軒轅依鴻才停了鞭子,瞪著掌櫃。
掌櫃吐了一口血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的瞅見,他們曾上過一架宮裏才有的馬車。”
“那馬車可有何特別之處?”軒轅依鴻追問道。
“那馬車上刻著幾朵牡丹。”掌櫃艱難地回話。
“你確定?”軒轅依鴻眉毛一挑。
掌櫃點了點頭,軒轅依鴻突然衝掌櫃子笑了笑:“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攝政王的呢?”`思`兔`在`線`閱`讀`
“王爺來之前,有人悄悄塞在我枕頭底下一張字條,上麵寫著謹言慎行,小心腦袋……我看完之後便燒了紙條,連夜讓自己兒子守在什字胡同路口,他偷聽到了王爺和紫大人的……對話後,便跑回來告訴我。”掌櫃磕磕巴巴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