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學文?”飛龍看到坐在畫室發呆的燒。
燒抬頭看了看飛龍,“嗯。”
“你跟我來一下。”
“什麼事?”燒在走廊上,做好了閉口挨罵的準備,但迎麵而來的不是飛龍以往的罵。
飛龍剛剛已經對著牆壁反躬自省了無數次,他整理了情緒說:“學文啊,以前是我看人看走眼了,看你老是坐在後麵一直沒怎麼教你是我的不對,現在你如果好好學,我們一定會認真教你的。”
燒聽了哭笑不得,怎麼又來個怪人,今天是怎麼了,我好好的為什麼要你們教?
龍溪高一全級不就你和隔壁班兩個會畫畫的老師麼?全校充其量也就4個美術老師,哪來的“我們”?
見燒沒說話,飛龍有點著急,“怎麼樣?”
“我覺得就像以前一樣挺不錯的啊。”
飛龍聽的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幾個意思?
像以前一樣,既不跟紀中的老頭走,留下來也不學麼?
與其在這裏大材小用,還不如放他出去闖蕩一下呢,飛龍心裏很是掙紮。
“唉,算啦,直接跟你說了吧,有個評優小組的老師邀請你去他們學校學畫畫,他們開出的條件挺不錯的,你有興趣麼?”飛龍還是說了。
“沒興趣。”燒直接了當的答道,在龍溪這樣的學校都被管得這麼煩人了,去紀中還不得被那些一臉嚴肅的老師煩死?
你教你的,我畫我的;我累了我出去走走,心情好了自然好好畫,你也別他麼來煩我,這樣最好了。我以前被瞧不起慣了,現在突然來一群人隨便說一句我有潛力,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轉眼放學了,燒手插進兜裏往樓梯走去,頭也不回的融入了人群中。
畫室的很多同學永遠經不起放學鈴聲的考驗,就像裝滿水的水缸永遠經不起石頭的那一砸。
所謂的天才到底是拳頭最強的那一個,還是承受拳頭最多的那一個,飛龍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看著燒漸漸遠去的身影,回頭又看了看還在畫室認真畫畫的一些同學,他禁不住沉思起來:當下已經快結束高一的學習了,還有不到一個年的時間就要到那個“水更深”的藝術村去,與其費盡心思去抓住一個無心向學的裏學文,不如腳踏實地去教好那些其他的同學,說實話,老子還真沒見過幾個天才呢,看他的日後發展情況再說吧。
他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向畫室畫畫的同學走去,幾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眼前一亮。
“你們還沒走麼?”飛龍語氣裏有點高興。
“沒那麼快走呢,反正今晚看電影,這麼早吃飯洗澡回課室也隻能看那無聊的書。”猿人家成說。
“唉,如果全班都想你們這麼想,我就不用瞎操心了啊。”
“哼,看你平時上美術課遲到的樣子,我們也沒少操心啊,老師。”高冠不冷不熱的說。
“話不能這麼說嘛,我又不像你們住在學校,我可是走路過來的。”飛龍陪笑道。
高潤聽不過去了,“老師,你們教師宿舍不就在我們宿舍後麵麼?”
“……”飛龍尷尬的扶了扶眼鏡,滿腦子要轉移話題“今天天氣真不錯。。。你們看下麵的那雨傘多有藝術感。”
哎?那不是孫老先生麼,那老頭又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