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能在無數的“名著”世界中穿梭,目的是以一己之力而改變既定的命運,簡而言之就是虐渣男;她在每個世界的憑依必定會是命中注定要被渣男耽誤的女子,而不會是其它。
這不像那些奇奇怪怪的暗示、給她某些思維所上的枷鎖或是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中、像是天生就存在那樣給她提示的所謂“原著”,是真真正正完全隻屬於安雅的意識,就像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安雅一樣。而那個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她,它的目的也絕不在於幫助她,除非她對它俯首帖耳……安雅微微垂眸,平靜地道:“你在的,對吧?”
白茫茫的霧氣飄渺著,沒有一絲的聲音傳來。就連安雅的聲音也仿佛石沉大海,聽不到回聲。但她卻沒有放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裏。剛才的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看到了吧?伯爵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一定也比我清楚。我沒辦法一直掌控那具身體,而為了消除後患,你覺得伯爵會選擇什麼樣的做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霧氣裏好像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哂笑。安雅握了握手掌,聲音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如果我無法回到那具身體裏,甚至無法長期掌控貝尼代托的身體……卻又能時不時地出現在外麵,那麼他會殺死貝尼代托。”
“你這麼確定?”那個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一團霧氣慢慢聚攏,合成人形。那團模糊的形狀慢慢定格的時候,安雅簡直惡心得想反胃。和西方人相比足夠嬌小的身材和東方式的五官,就算沒有顏色,也能看出它是在模仿安雅自己的樣子。
它以為這樣就能讓安雅相信這是她自己意識的一部分了嗎?別開玩笑了!一直以來都累計在心底的怒氣充盈起來,安雅冷冷地扯開嘴角,聲音依然輕柔而平緩:“你不就是‘我’嗎?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想法?”
那團人形沉默了。安雅的聲音更加輕柔了:“就算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這也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我真的被殺死了,接下來又怎麼辦?你知道,我之所以會在這些世界裏來回穿梭,為的就是改變命運。可是這一次我不但附身到了一個男人身上,還根本無法和他溝通,更別提怎麼用他的身體了。假如就這樣被人殺死……”
“這隻是一個意外。”那團人形立刻說道,“你之所以會來到這個身體上,隻是一個意外而已。隻要找到了合適的宿體,你的靈魂就能得以保留。”
安雅暗中冷笑。一句話就露了原型,看樣子它的水平也不怎麼樣。靈魂能得以保留?恐怕它也是害怕如果安雅的靈魂消散了,它就會失去宿體吧……不是安雅自己的意識,卻又依憑安雅存在著;曾經吞噬過許多記憶,又能提供“原著”這種東西作為參考……安雅總覺得,記憶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很符合對它的描述……會是什麼呢?
“可是就算找到了合適的宿體,我又怎麼轉移到她的身上去呢?”安雅詢問道。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知道,如果在附體期間任務失敗的話,自己的意識就會被囚禁在某個角落中,直到人物的壽命終結。這次的意外雖然是那個東西一手導致的,但如果它能夠提供轉移宿體的方法,那麼是否就說明,在其他的世界裏,她也可以利用這種方式來轉移?就像是在上個世界的時候,如果她能選擇放棄羅莎蒙德的身體而附身到簡的身上,恐怕最後也不會失敗……雖然命運仍然得以改變了,但安雅的目的可以說並沒有被達成。
她最關心的地方還有一點,那就是這種轉移是否有限定的對象,比如是否一定要轉移到被渣男所牽連命運的女子身上……如果不是的話,那她的選擇無疑就多了很多。不過那樣的話,挑戰性也隨之減少了很多。安雅現在很想從那個東西口中知道確定的答案,不過恐怕它是不會那麼容易鬆口的。
那個東西果然對此避而不談,說道:“如果有合適的宿體,我會對你進行提醒,然後幫助你進行轉移。”
安雅心裏很惱火,卻對這種狀況無可奈何。雖然現在還是兩敗俱傷的情況,但那個東西的能力無疑比她要多得多。如果她能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就好了……
正在這個時候,安雅忽然感到了一陣暈眩,刺骨的灼痛好像要從太陽穴裏鑽出來一樣。她用力晃了晃頭,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眼前的場景就忽地一變,充斥著白霧的空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伯爵拿著一柄小巧的手槍站在那裏,腳邊躺著死去的貝尼代托。而在房間的另一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希臘美人。安雅意識到,那就是海黛。
伯爵好像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一樣,走到一麵鏡子前,掀開了上麵蒙著的綢布:“假如你還在這裏,溫莎小姐,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