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海羅法的視線掃過這些平民,盯著王都騎兵隊的騎士問。
那名為首的騎士態度平靜:“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們的陛下邀請您到內城區做客。”
這樣平靜的反應讓海羅法恍惚了一瞬間——斯菲瑞的手下並沒有發覺嗎?這種拿平民性命當做擋箭牌的行為是多麼錯誤,甚至那些即將送死的平民都毫無異樣。誠然,有複活的存在,他們不是真的在送死,可死亡的體驗不會因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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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羅法歎息一聲,回頭道,“你們住手。”
他的手下對平民的阻攔顯然無所適從,自由聯盟一向宗旨是不殃及無辜,但不讓平民退開,那些騎士就和海羅法隔了一排人牆。
“城主,我們……”
騎士的話語未落,海羅法調轉了馬頭,溫和的麵容上是冷肅的神色:“我們走。”
這樣的斯菲瑞,可能真的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了吧。
當一行人準備離去的時候,擠在中間的人還想要阻攔一下,卻被騎隊輕輕巧巧地讓開了。海羅法低垂下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都沒回頭和王都騎兵隊的人告別。
“啪!”
輕微一聲,一隻白手套砸落在馬的前腿下。
海羅法微微一怔,拉緊韁繩,穩住身形後,他看了看那隻沾上塵土的手套,疑惑不解。附近的騎士詢問道:“城主?”
“這是你和我的對決,其他閑雜人等就早點退散好了。”
身後,傳來了一個高傲的聲音。
海羅法睜大了眼睛,動作一頓,然後飛快翻身下馬。他撿起那隻白手套,轉過身,王都騎兵隊的中間讓開的寬闊道路上,斯菲瑞走到他麵前,停住了腳步。
“你還想要別人圍觀?”
見海羅法半晌沒出聲,斯菲瑞不耐地問。
海羅法微笑了一下:“不,隻是好久不見了。”
“是麼,我怎麼記得幾個月前你還去過一趟?”斯菲瑞指的是他被封印的那一次,現在談起,他的話中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兩人和平地交談著,散步似的朝著內城區的城門緩緩走去,一路步行。
還以為自由聯盟的城主就這麼走掉了,幾乎都要逐漸散開的人群重新聚攏,漲潮一般向內城區湧動,直追到了內城區。望著慢慢關閉的大門,路人們還是忍不住多留一會兒,好像這樣就能等到自由聯盟城主出來的時候。
估計是看不到正戲了。
人群中一個少女歎了口氣,她倒是能進入內城區,甚至能在決鬥地點外麵等待。可斯菲瑞明確說過“他討厭被人像看馬戲一樣圍觀”,她也隻好放棄觀摩決鬥。
“不進去嗎?魔王的客人。”
不同尋常的稱呼,一聽便知不是王都的人。
“拉菲亞娜?”
“還記得我啊,真榮幸。”拉菲亞娜笑了笑,遮住大半張臉的麥稈帽子抬起一點,“真是個好結局,是不是?對於你來說也是。”
情報靈通的拉菲亞娜早就得知,不久前還隻是內城區客人的薛知舒,目前已經晉升到“準魔王妃”的位置。雖然具體婚期沒有定下來,可對魔王的性格略知一二,拉菲亞娜猜測這日子不會太久——保不齊決鬥之後,準備一段時間就是典禮了。
心中殘留的一點點羨慕,在故作無所謂的話語中真的漸漸消弭。
“啊,那個啊……不過有點太急了。”薛知舒說。
“兩件事一同慶祝嘛。”拉菲亞娜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