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3 / 3)

鄭善德像是得到了撐腰的,一改剛才還有些唯諾的樣子,抬手就指向花晏,“大莊主,你就不打算給眾人一個交代嗎?”

花晏如墮入五裏霧中:“交代什麼?”

“交代你故意強迫靳二莊主去枕焰山的事實。”◢思◢兔◢在◢線◢閱◢讀◢

花晏臉一沉:“胡說八道!我何時強迫過他?”

鄭善德道:“沒想到吧,你和靳二莊主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那日我打二莊主門外路過,正巧聽到你跟他說什麼楚三莊主威望不及二莊主,枕焰山的人隻有二莊主能擺平。還說什麼如果此行順利劃了地盤,絕對給二莊主挑一塊好地。”

這番話聽得一旁的楚三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鼻孔一張一合,明顯是氣得不輕。

花晏目瞪口呆:“你你別汙蔑我,我什麼時候私下找過二莊主?”

鄭善德大聲道:“我鄭善德天地良心,如果說了半句假話,現在就叫雷劈死我!”

你他娘的趕緊給雷劈死算了!花晏氣得七竅生煙,正待辯駁,一旁一直未開口的雲川說話了:“鄭善德沒有說謊。”

花晏呆住。恍惚間她以為真的有雷劈下,隻不過打錯了人,招呼到了她的頭上。

“因為我也聽到了。那日我看見鄭善德在聽牆角,便偷偷拐到房子的另一邊,於是就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雲川終於抬起頭,冷冷的看向花晏。

所以那日來刺殺我的人是你嗎?花晏胸中一窒,卻沒有問出口。

雲川是二莊主最得力的副手,平時也是莊裏人緣最好脾氣最好的,加上天生一副俊秀模樣,當年差點就被花遠蒼看中招來當女婿了。

花晏不明白素來與自己無過節的鄭善德和雲川為什麼會突然間一起冤枉自己。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過節,眾人才更加相信雲鄭二人言詞的真實性。

“你們,真的沒聽錯?”花晏試圖掙紮了一下。

雲川冷淡的拋出了兩個字:沒有。而鄭善德則再次一臉正氣的發了毒誓,這次連他十八代祖墳都搭上了。

花晏再笨都會看得出,自己掉進了一個別人設計好的陷阱。自己在明處,而那個真凶卻躲在暗處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被眾人憎惡。

我到底得罪誰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花晏都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僅僅是個開始,因為接踵而來的黴運叫她意識到事情根本不能用“得罪”兩個字來解釋。

廳堂內一時吵鬧不休,指責和謾罵不絕於耳。紀懷宿卻始終一個人安然的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平靜的像入定的禪師。

“你們吵什麼。”軍師終於動了動,直起身來。

屋內驀地安靜了下來,紀懷宿微微蹙起眉,“在這裏吵鬧,不如去想想是誰偷走了二莊主的藥包。”

“這個恐怕隻有大莊主才知道吧。”劉十八看向花晏,“如果大莊主真的想置靳明於死地,那偷藥包的人也必定是大莊主派去的。”

紀懷宿輕笑了一聲,“有意思。”

劉十八臉色一黑:“軍師何意?”

“即便大莊主真的私下求過靳二莊主,我也覺得這麼做無可厚非。”紀懷宿慢條斯理的將兩手抄進寬大的袖袍,緩緩道:“談判地盤這種事,靳老的確比楚三莊主有能力的多,靳老的閱曆,全莊上下人盡皆知。大莊主之所以私下去找靳老,也是出於顧及到三莊主的顏麵問題,現在反倒被你們誣陷成了殺人凶手。”

花晏感激的看向紀懷宿,雖然她很想說她壓根沒去找過靳明老頭。

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