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地下棋之法讓劉展愣了一下。忽而淡淡笑開了,順著她棋子的套路擺放起來。
若盈耐著性子,與劉展你來我往。表麵看來兩人神色沉靜,頗有大將之風。若走近一瞧,即使是初學圍棋的孩童.也能看出這盤棋壓根就是在棋盤上塗鴉,根本毫無章法可言。
又是“咚”地一聲巨響,四名青衣人躺倒在地上,手腳抽搐了幾下,便動也不動了。
劉展托著下巴,又落下一枚白子,抿了抿唇。若盈抬起眸,明眸漸沉,望向那些青衣人。神色波瀾不驚。
一名黑衣人閃身跪在內室外地階梯下,恭謹地道。
“稟報皇上,統共四人。一人受重傷。三人當場被擊斃。”
“恩……”輕輕應了一聲,丹鳳眼閃過淡淡的不悅。“徐烈。才不過四人。你花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名喚徐烈之人渾身一震,麵色微微發青。慢慢低下頭。
“屬下知罪,請……請皇上網開一麵,饒了屬下一家老小,屬下來世願為皇上做牛做馬。”
若盈尚未反應過來,隻見銀光一亮,徐烈舉刀自刎。鮮血噴灑了一地,染紅了台階。看著他緩緩倒下地身軀,若盈隻覺心口被人一擊,緊緊地咬住下唇。
劉展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拍了拍掌。
“嘖嘖,把這裏都弄髒了,趕快派人來清掃一下。”
頓了頓,丹鳳眼一冷,道。
“讓人把徐烈一族都殺清光,實在省得礙眼!”
不遠處地王福微微躬身,問道。
“皇上,要列舉個什麼樣的名目?”平淡的語氣,仿佛在問劉展晚膳要用些什麼菜色一般,沒有絲毫喜怒。
若盈震驚地瞪圓了雙眼,深吸了一大口,才稍稍平複了心底要炸開的怒意!
“皇上,這徐烈最終還是手刃了那些人,如今……如今以死謝罪,有必要讓他無辜的族人連坐嗎?”
劉展好整以暇地瞧了瞧晶瑩圓滑地指尖,淡淡道。“袁將軍,徐烈拖至今日才發現宮中藏了外人。若次次如此,孤的性命由誰來負責?隻責怪徐烈以及其一族,孤算是開恩了。”
開恩?這是哪門子的開恩!
“可是,就算這樣,罪責也是徐烈一人承擔。他的族人是無辜的,無需一並落罪,汙了皇上的……聖明。”
劉展見若盈執意為那些從來未曾見麵的徐烈族人求情,不禁笑得眉眼彎彎。
“恩……看在袁將軍的麵上,孤就饒了他們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福,將女人改入樂籍,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