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盈甩了甩頭,對他已是無語了。
“……歐陽公子。既然人已經到了軍營,這毀屍滅跡之事就不用再想了。”
翻身裹著被子,在柔軟溫暖的地毯上蹭了蹭。睡意襲來,她斷斷續續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歐陽宇好笑地看著她象貓咪一樣滿足地吸吸鼻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睡去了。伸手想要掖一掖她的被角,傾身向前,指尖還差了幾分。
鳳眸一黯,收回手臂,垂首抿了抿手上的香茶,隻覺原本甚喜地茶突然變得索然無味……連續下來的數日,若盈幾乎都在睡眠中度過。醒了就找吃的,吃完又埋頭繼續睡。難得這般清淨悠閑,也為了把先前那段日子消耗的體力和腦力補回來,畢竟回到軍營,她又得過上如履薄冰的生活了。
歐陽宇仿佛有意讓她好好休息,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跑,也不急著趕路。
可是即使如何放慢車速,終是有到達的一日。
換上熟悉的紅衣戰袍,戴上麵具,若盈緩緩走入主營帳。中途已得到消息,孫利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為由,拒絕與豫王爺的見麵。後又以公務繁忙,頻頻打發他,直拖到若盈和歐陽宇歸來。
這豫王爺的涵養比他們想象中要好得多,既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仗勢欺人。安安靜靜地呆在新設地營帳內,一日練劍三回,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閱讀兵法。沒有插手軍務,甚至對將士們很是和善,這倒是出乎若盈意料之外。
暗地裏揣測,還不如直接麵對這豫王爺。於是,若盈下了馬車,便讓孫利約了他去主營帳會麵。
隨同豫王爺而來的,是兩百名精兵和十五名近身侍衛。隨行之人看似不多,卻貴在精簡。這也是他們到達了軍營,才讓歐陽宇察覺到地原因之一。當然不排除他們分散開來,隱去了身份和裝束。
“讓豫王爺久等,斐然真是過意不去。”
掀起帳幕,若盈恭敬地一抱拳,和氣地寒暄道。
“袁主帥公務繁重,何罪之有。本王也剛到,袁主帥不必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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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這聲音……
抬起頭,若盈張口便道,“邵大哥……”
話音剛落,她就知道壞事了。果然,聽見她的話,那人幾步上前,遲疑地問。
“……若盈?”
若盈眼珠一轉,尋思著如何否認,還沒開聲,他已一把取下臉上地麵具。“若盈,真是你!你,唔……”
她立刻捂著邵殷埠地嘴巴,手指在唇上作了個噤聲的姿勢。邵殷埠往外一瞥,了然地點點頭,若盈這才放開了他。
“若盈,你怎會在這裏?”邵殷埠拉著若盈到內裏,悄聲問道。
“邵大哥又為何在此處?”若盈上下打量著他一身地行頭,一看便知是千金難得的衣料,後知後覺地指著邵殷埠。“你……你就是那新的豫王爺?”
邵殷埠也看著她,繞了兩圈,驚異地道。
“你就是那幽軍主帥袁斐然?”
兩人歎了口氣,異口同聲。
“……一言難盡……”
若盈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道。
“袁斐然是我已去世哥哥,我是代替他在這裏的。這件事邵大哥不要說出去,好嗎?”
大掌揉了揉她的長發,邵殷埠一拍胸口。用力過猛,悶哼了一聲才道。
“放心,在下……不是,是本王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不然就天打雷……”
若盈一手又捂著他,“好了,不用發毒誓了,我信邵大哥的為人,邵大哥呢?”
“那日在永國你去成衣鋪,在下本想你獨自一人會有危險,便跟去了。誰知才離開客棧不遠,就給人打暈了。”邵殷埠愁眉苦臉地耷拉著腦袋,“待在下醒來,已經給人送到幽國了。然後,在下見到了老豫王爺,也就是在下的生父。”
昨晚準備麵試,今天整個下午都在途中度過,現在才來更新……
今晚的另外一章,可能、大概比較難完成,偶盡量!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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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苦衷
邵殷埠愁眉苦臉地耷拉著腦袋,“待在下醒來,已經給人送到幽國了。然後,在下見到了老豫王爺,也就是在下的生
回來的路上,歐陽宇給若盈惡補了不少關於豫王爺的事情,不由奇怪。
“我記得豫王爺還有兩個世子,都比邵大哥年長,怎麼突然讓邵大哥繼承了?”
他咬牙切齒,道。“在下那兩個兄長,一個整日花天酒地,尋花問柳。另外一個醉心於詩文,天天把自己鎖在房裏,弄得蓬頭垢麵的。再說,來軍營這裏,搞不好就要丟性命的,兩個手無縛雞之力,老豫王爺又怎會舍得讓他那兩個寶貝兒子過來!”
“邵大哥……”若盈不知如何安慰他,“不管怎樣,他把豫王爺的頭銜給了你啊。“那是逼不得已!先王的兄弟,死得死,傷得傷,隻剩下豫王爺這個麼弟了。論地位,論身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