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光傾瀉而下,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
偌大房間裏空無一人,隻餘下微敞開木門透出少許燈光。
鑰匙孔轉動了一圈,隨著厚重雕花木門被人由外推開,正沐浴夏明月跟著聽到一陣腳步聲。
皮鞋踩木地板上“噠噠”作響,時輕時重,時走時停。
她心裏一驚本能關掉右手邊水源,戛然而止水聲也使得那聲音越發清晰。
“開門。”男人握住把手試圖將浴室木門打開。
“夏明月!”他脾氣暴躁,知道門被從裏麵反鎖上之後,忍不住朝底部踢了一腳:“開門!”
震耳響聲將女孩驚得麵色一白,她慌慌張張抓過一旁睡衣,遮掩著身體躲進角落裏:“哥……”
門外靜默半晌,又一次傳來顧城聲音:“開門。”他打了個酒嗝,目光猩紅盯著眼前門板,好像已經透過這塊木頭抓到了裏麵小人。
“哥……”明月抱著衣服,畏縮走到門邊,隔著薄薄門板說道:“我洗澡,有什麼事能不能一會再……”
砰砰砰——
隨著急促踹門聲耳邊響起,夏明月驚慌退到角落中,看著搖搖欲墜門板心裏發悚,終於一聲巨響過後,門鎖裂開,猛地撞上後方牆壁。
水花四濺,卻澆不醒男人醉意。
扶著牆,顧城靠門邊,睜著一雙怒紅眸子憤怒盯著她。
一米八幾個頭將她周圍空地罩出了一圈黑影,看著他泛紅臉與那一身熏人酒氣,夏明月惶恐道:
“你不要進來。”她邊說邊往後退,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根本顧不及穿衣,未發育完全身體燈光下泛著一抹象牙色光,從進來刹那,顧城目光便再沒離開過她。
他注意到她纖細脖頸、微凸鎖骨,還有那雖然被遮掩著,卻依然隆起了一小團胸|部。
女孩雖然消瘦,可這幾年好吃好喝供養下,身材發育還算不錯,雖然猶顯青澀,卻也自有一番味道。
忍不住吞咽,他直勾勾盯著她,目光熱得仿佛是要把人活吃了。
夏明月心裏發顫,這幾年顧城對她態度一直不好,呼來喝去全將她當傭人使喚,然而之前,與他相處她還是放心。
可隨著身體發育,他瞧著她目光也越來越嚇人,而近,這種吃人眼神甚,如今他麵前,她總有一種被雄獅盯上錯覺。
“哥……你出去……”她紅著眼眶,角落中瑟瑟發抖,仿佛是一隻沒有自保能力綿羊,一旦被抓住,就隻有被人隨意狎|玩份。
男人酒氣開始上腦,眯著眼他試圖瞧清麵前女孩,並搖搖晃晃朝她走去。
“你幹什麼!”夏明月抑下到嘴尖叫,看著越走越近男人,害怕得直哆嗦。
大伯與大伯母今早剛去了巴黎旅遊,要兩個多月後才能回來,而幫忙打掃劉嫂也天黑之前離開了,如今家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猶記得早上時候,男人還信誓旦旦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卻沒想到大伯前腳剛上飛機,他後腳就去了酒吧,全然將她這個人遺忘。
他又打了個酒嗝,朝她笑道:“幹什麼?當然是幹|你。”
早上突然下了一場大雨,黑壓壓烏雲天際聚攏,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豆大水珠打陽台上發出一聲聲脆響,夾|著雨聲,掩去女孩虛弱低泣。
不知過去多久,烏雲開始退散,幾絲光線射|入室內,連帶照亮了周圍一切。
顧城被窗外雨聲吵醒,眯著眼他床|上躺平,昨晚跟幾個朋友喝得有些過了,現酒醒以後,整個腦袋有如裂開般疼痛起來。
“嘶……”他撫額呻|吟了一聲,並下意識往身旁摸索。
“夏明月,給我倒杯水。”得不到女孩回應,他抓了抓紅透脖子,煩躁抬眼,隨即入目便是滿室淩|亂。
被撕|裂布|帛散落室內每個角落,拖鞋、皮|帶與被打碎玻璃……可見昨夜戰況激烈。
被中依然殘留著女孩體|香,他伸手往裏探去,感受到溫暖同時,也摸|到了幾塊幹透血跡,掀開薄被,隻見印床單上紋路猙獰得令人觸目驚心。
昨夜所發生一切這一刻裏一一回籠,聽著浴|室裏水聲,他不耐煩喊道:“夏明月!”
水聲停止了片刻,不到數秒時間又一次“嘩嘩”響起。
顧城抿著唇翻身下床,邁開步子往浴|室走去。
砰——
經過二次損傷木門將牆壁撞出了好幾道劃痕,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夏明月還是嚇得直喘氣,盯著搖搖欲墜木板,她將目光移往門邊男人。
昏暗室內,因為背著光,一時讓人瞧不清他五官。
可他太高,嚴嚴實實堵門口,即便什麼也不做也能給人一種無法言喻壓|迫感。
而她眼中這個擋去大半陽光男人就如同一個會吃|人怪獸,他喘著粗氣,赤紅著眼,隻等著她一個不注意,連人帶骨頭一起吞吃入腹。
“哥……”她哭著說,他闖入那一刻,手上動作非但沒停,反倒用|力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