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扯著廖冥羽的衣領到了林佑天的家裏,把正在祠堂上香的林佑天吼了出來。
他一把推開有些消瘦的廖冥羽,橫眉立目的質問林佑天,沒幾句,他便與林佑天爭執起來。
林佑天反駁了幾句後,就沒有在做過多的解釋,隻是用強硬的態度答複黃山,不要多事。
黃山氣得麵紅耳赤,又和林佑天說起來了規矩,而林佑天隻是平心靜氣的一味點頭,不在與他爭執,黃山更惱了,不容分說就要動手和林佑天比劃比劃。
好在廖冥羽不顧性命之危險,挺著胸膛擋在兩人中間的,這才避免了一場窩裏反的災難。
事情過後,黃山苦於沒有充分的理由,也奈何不了身為一村之長的林佑天還,可他還是隱隱覺得這其中有怪,雖然診所裏的病人還是會經常失蹤,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任何證據,那時,村子裏盛傳開來,診所有鬼的傳聞,村民寧病死都不要去那裏治病。
這就是黃山的經過,他此後再也沒有管這件事情。
沒想到在今晚,卻被我告密,黃山得知此事,此時人贓並獲,他知道了廖冥羽吸人血,他才要讓廖冥羽償命!
聽到這,我的心裏就好像被人攥著不放似的,感覺臉上陣陣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臉紅了。
我內疚的看了眼麵如土色的廖冥羽,身子緊繃繃的一點放鬆不下來。
黃山再次質問廖冥羽:“小羽,那麼失蹤的病人是不是被你殺死的。”
廖冥羽將抬起頭,眼睛裏很是迷茫,幽幽的說:“是...算是吧。”
黃山仍是不依不饒的追問,這才知道,廖冥羽是給那些病人服用了“安樂死”的藥物,他問這藥劑是不是林佑天給他的,可廖冥羽堅決的回駁道:“不是,不是林佑天前輩給我,是我自己從他那裏偷出來的,沒錯,為的就是吸人血!”
雖然廖冥羽這樣說,可是我又隱隱的感覺的,他是在撒謊,而且是在全力的維護一個人,根據剛才黃山所說,加上廖冥羽此後的一舉一動,我很肯定那個人就是林佑天。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廖冥羽現在吸食的是牲畜的鮮血,那時在林佑天的村子裏,我見到了村子裏也滿是牲畜,可為什麼廖冥羽一定要吸村民的血,而不吸牲畜的鮮血呢?
我心裏肯定了,廖冥羽是為了掩飾林佑天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黃山有沒有想到這點。
怎樣能讓廖冥羽說出實話,這才是關鍵,看黃山滿臉烏雲,怒氣衝衝的樣子,估計早就被憤怒衝昏頭了。
我的趕緊想出一個方法!
以黃山如此強硬的態度根本是撬不開廖冥羽的嘴巴的,我費盡苦心的終於將他支開了。
看著他一臉烏雲的離開,我的心情也得以放鬆了些。
待他走後,我輕輕坐到廖冥羽身邊,見他低頭不語,我隻好找了個理由開了口。
“羽哥?還有煙嗎?來一根!”
見我開口管他要煙,廖冥羽終於有了反應,微微挑著眉,疑惑的問:“怎麼?小向不是不會抽煙嗎?”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利落的從口袋抽了一根,他又用火柴幫我點著,眼裏閃著好奇的光。
我暗想,“這有什麼好看嗎?”
一股淡淡的煙霧升起,我不知深淺的猛吸了一口,再下來,濃濃的煙霧直往嗓子裏麵鑽,嗆得我眼淚都滑了下來,整個人就好像飛起來一般。
廖冥羽苦苦的笑兩聲,見他笑,我的心情也微微放鬆了。
不過他的笑轉瞬即逝,憂鬱再次充斥滿黯淡無神的眼睛裏。
他自己也默默地點了一根,靜靜的吸著,我看了看問:“羽哥,你沒有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他聳著頭問我。
“其實,黃山前輩有意放你一馬的?”
“這...”
之後我告訴他, 黃山這人算是很死板的,但是剛才我佯裝跳海那一幕,他並沒有步步緊逼,如果他真的沒有放生之心,根本不會那樣。
聽過我說的話,廖冥羽有意的點點頭,歎了口氣:“但是,他還是要殺了我給村民一個交代的。”
“不。”我反駁道。
這就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我告訴廖冥羽我的對策,黃山的目的是在於問出林佑天的秘密。
廖冥羽呆呆的聽著,臉色仍是鐵青鐵青的,好半天都不說話,一味的抽著煙。
說實話,我也想知道林佑天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可一談到這個話題,廖冥羽就閉口不提,那嘴巴好像粘了膠一般的嚴實。
我跟他講:“不如這樣吧,我去幫你勸勸黃山前輩,盡量保你無恙,但是,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廖冥羽猶豫了下, 點頭道:“隻要我能告訴你的,我都盡力會說,但是請你問的不要太過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