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有些矛盾,真的想找個理由支走他,這麼晚他還過來?他難道知道我去監視他?
“砰砰...”
他又催促道:“快點,別吵醒其他人。”
我隻好咬牙狠下心,擰開轉了三圈的門鎖。
“哢...”
隻見,廖冥羽用冰冷的眼神望了過來,斜長的劉海以及擋在左眼上。
“羽哥啊?有事嗎?啊...”
我佯裝打著哈欠,揉了揉睡眼,探問他。
廖冥羽語氣沉重:“小向,我的跟你說個事情。”
沒等我同意,他就闖了進來,我把生生的都丟在了門口。
雖然我還是不爽,但一想起廖冥羽可能是吸血的變態,我隻好裝腔作勢的問他:“啊...羽哥,這麼晚了有事啊?”
廖冥羽環視著四周,露出一個看似猙獰的目光,那種感覺很冷,讓我再次想到剛剛從棺材裏爬出的吸血鬼!跟他簡直是一個模子!
“我直接說了,小向,這次來我是要告訴你,這船上有不幹淨的東西,你一定要小心。”
他又指了指我,謹慎的道:“你脖子的淤紫的手印,我懷疑是惡靈所為,他,要的可是你的性命!”
恩?
我吸口氣,暗想:又是惡靈,黃山也是提過的,看來廖冥羽也是非常擔心。
我用鄭重的語氣答:“知道了,羽哥,你也小心吧。”
廖冥羽的臉色有些發白,好像貧血一樣,不久前他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現在,我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異常,我接著說:“羽哥,還有事嗎?”
說完此話,他忽然翻著眼睛說:“注意,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這船上的所有人。”
他加重語氣說了兩遍,尤其是所。有。人。一字一頓,像炮彈一樣炸在我耳邊!
原本以前覺得氣氛還好,可自從紙鳶登船的那一刻,這裏人都忽然變得神神秘秘的,好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並不了解他們呢,但現在在船上,我最信任的隻有紙鳶了。
廖冥羽說完這句話,惺惺的離開了,弄得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說什麼?
不管怎樣,我的盡快將廖冥羽的異常告訴黃山。
這天夜裏,我仍是小心的檢查了房門的鎖,廖冥羽是有房間的所有鑰匙,我生怕他會闖進來,對我下毒手。
離到達彼岸島還有四五天的時間,仍是度日如年,也許是枯燥乏味,也許是怪事連連的原因。
隔天清晨,我又從噩夢中驚醒,腦門又是冷汗淋漓。
廖冥羽用凶殘的眼光瞪著我,張著血盆大口,尖牙利齒,好像凶惡的猛獸。
我用冷水衝了衝頭發,隨後找了機會,趁著他人不知,悄悄地去見了黃山一麵,將昨晚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黃山摸著下巴,臉色土黃,他也認為,廖冥羽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他說詳情他也不清楚。
他讓我繼續監廖冥羽,我隻好答應。
臨走,他帶著怪異的笑容告我我說:“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那笑容不是關心,而是,像怕我落在別人手裏似的,希望隻是我想多了吧。
這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提醒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等到回房間時,我又留意了一眼地板,驚異的發現昨晚那幾地鮮血不翼而飛了,我猜想定是廖冥羽抹去了痕跡,為了掩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路過廖冥羽的房前時,我忽然聞到了淡淡的腥味,也不知是從哪裏飄過來的。
廖冥羽的房門緊閉,看來他沒有任何出來的意思,看來今晚,廖冥羽一旦有動靜,我就的動身跟蹤他。
想起昨晚飄過的黑影,我越來越肯定那影子就是廖冥羽。
這天晚上,我胡亂塞了幾口魚肉罐頭,一直提高警惕等待著廖冥羽那裏的動靜。
時而推開門掃一眼,走廊裏仍是那樣清冷,紙鳶的房門也是緊閉著,話說回來,這一天都沒有見到她,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
窗外已經繁星滿天,夜色悄悄的落下來,海明一如既往的平靜,我坐在床頭,腦海裏不時回想起這一路的經曆,僥幸的感歎了聲,哎!
過了好一會,仍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安靜的像無人的密室。
我心裏琢磨著,廖冥羽是不是也同時發現我對他的懷疑,索性這次不敢輕舉妄動了?
在轉念一想,昨晚我隻是在門外潛伏了一會,他應該不會發現我的。
雖然我這樣安慰自己,可心裏仍是有些不安,不知為什麼,我此時居然生出希望廖冥羽趕緊行動的想法。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忽然想起了細碎的腳步聲。
如果不仔細去聽,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