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她難以生存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女子,聽她說,那位女子發型簡約利落,一排齊扣布衣,腰間還挎著一柄細長的寶劍,劍鞘與劍柄像是木製,上麵雕刻著波浪般的花紋,頗有俠士之風。
紙鳶還告訴我,那是在一個簡陋的小客棧裏與女子相識的,有一賊眉鼠眼的小賊,對孤身一人的紙鳶起了歹心,前來搭訕,更得寸進尺,紙鳶本是無可奈何,那女子為她出了頭,打跑了小賊。
一說到這,我心裏就酸溜溜的,好像有一隻手,毫無忌諱的在我心裏麵亂抓!
得到人家幫助,紙鳶很感激這女子,兩人本來隻是隨便聊了幾句,誰知,這女子也是要尋找彼岸花!
女子說什麼也要帶上紙鳶,說兩人一起也有個照應。
原本紙鳶並不願意,並不像欠別人太多人情,但心裏急切尋找彼岸島的下落,隻好與這人結伴而行。
女子先是去找了一位朋友,這朋友是一位出海行商的老頭, 敞胸露懷,皮膚黝黑,精瘦精瘦的,身上的肉不多但看起來很結實,女子萬般勸說之下,這老頭才同意帶他們走上一程。
女子手有一張泛黃的紙質地圖,他說上麵有彼岸島的路線,於是,老頭帶上了七名精銳能幹的船員,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行駛了快半個月之後,才到達了目的地:彼岸島。
接下來的事情是誰都想不到的,在紙鳶他們露宿荒島的第一晚,隔天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初春的早晨還是微冷,紙鳶裹著衣服出來散步,卻發現有一位船員早就出了帳篷,躺在海灘上睡覺。
這有些奇怪,等她到了近前,失聲尖叫,那船員早已經死了!
眾人都被吵醒,紛紛出來查看,一個個麵麵相覷,再看這死去的船員,表情甚是詭異,他的眼睛張的頗大,沒有黑眼珠,就像翻白的死魚一樣,他那時宛如一具幹屍,皮膚緊巴巴的貼在輪廓分明的骨頭上。
看到船員死去的那一幕,老頭差點崩潰,責罵那女子太任性,他說不想在看到有其他意外發生,極力堅持離開這個島嶼,話還沒說完,天空中不知哪裏劈來了一道閃電,準確無比的劈斷了大船的桅杆。
這下,老頭又驚又氣,叫叫嚷嚷的跳腳罵了起來,還沒罵幾句,就見他哽了一聲,像木樁一樣,直勾勾的栽倒了。
看到這一幕,紙鳶哽咽起來,海風吹起他的衣裙,她的身體已經有些顫抖。
桅杆被一道詭異的閃電攔腰劈斷,這時老頭又不知原因昏了過去,紙鳶那時已經怕的不行了,連退路都被截斷了,此時該怎辦?她隻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位女子身上。
女子並沒有太慌張,而是很有頭腦的安排了接下幾日的計劃,看來,這幾天是走不了的,她說在桅杆修好之前,一定要做好防範措施。
於是,船員們分成三波,輪流的守夜,篝火也不能熄滅,以保障大家的安全,隨後又細致的點了點糧食和水袋數量。
當然,那樣做,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吧。
雖然如此,可是怪事還是接二連三的發生,在第二天,船員們開始尋找製作桅杆的木材,在隻要一有人落單,便會馬上失蹤,當隔天清晨時候,失蹤者的屍體就會在海灘附近發現。
女子擔心那些屍體會導致疫病,隻好讓人將其草草掩埋,可憐死者這樣客死異鄉,連塊墓碑都沒有。
而那個老頭,自從暈倒過後,就一直沒有醒來,就好像死去了一樣,每天也隻是給他強行的灌一些米湯,維持著他的生命。
就這樣,大家活在一片恐慌之中,甚至半夜解手都要拉著一個人才敢去,每當夜裏,即使躲在帳篷之內,也能感覺到脊背傳來的陣陣寒氣。
紙鳶說了一點重要的,自從來到島上第一天過後,她在半夜總能聽到模模糊糊的哭泣聲,那聲音就好像在耳邊一樣,十分清楚,但是,由於帳篷狹小,隻能睡一個人,她隻有自己蜷縮在棉被裏,才能稍微踏實點。
這幾天甚是漫長,紙鳶那時甚至都在懷疑,他們來到這個地方,是不是彼岸島,這孤島之上除了濃密的灌木之外,根本沒有一朵花朵,這點,她越來越懷疑。
這期間已經死去了四個精壯的年輕船員,能正常活動的也隻剩下紙鳶,那個女子,還有剩下的三個船員,就在第四天夜晚,那淒慘的哭聲又漸漸的傳到了紙鳶耳邊,她已經被這哭聲逼得快要崩潰了,下定決心後,她從帳篷裏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打探著四周,側耳傾聽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