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洋看出我的糾結,便把小閃閃遞給我:“你帶著孩子在這兒守著吧,她也該餓了。”
小閃閃已經在掀我衣服了,我坐在賀子華的床頭喂著奶,一抬頭就看到賀子華的臉上試試的。
我起初以為是輸液管破洞後,鹽水滴到他的臉上了。但細細一看才發現,是他在流淚。
他醒了?
什麼時候醒的?
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叫他,而是害怕。若他在我和陸建成爭執時就醒了,那他會不會怪罪我陸建成的心髒病氣得犯了呢?
懷裏的小閃閃似乎也感覺到我的不安,又哭了幾聲,我站起來哄了哄,她才又安靜下來。她沒睡夠,沒多久又閉著眼睛睡著了。
我把她輕輕的放到床的另一頭,賀子華果真是醒著的,他便把腿移到一側,想騰出空間來。
但對受傷的他來說,這個動作於他而言也是有些難以負擔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醒了?”
賀子華的眼睛是閉著的,似乎在經曆了一場掙紮後,他才睜開眼睛。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毫無血色,又白又黃。他看著我笑了一下,本來就不幹燥的眼睛,再次變得濕濕的了。
“還在很疼嗎?我去叫醫生。”
可賀子華卻捉住我的手:“我能忍,我隻是覺得愧疚。”
“愧疚什麼?”
“你。”
賀子華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他說話時會牽扯到腹部的傷口,我便說:“無論你有多少話想和我說,我都請你憋住。因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等你的傷口不疼後我們再慢慢說。”
“可是我怕你會離開我……”
“你的這些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即使有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走的。我把你調教的那麼成功,才不會讓其他女人來享受我的成果!”
“可是他……”
我知道賀子華是想說陸建成,我知道陸建成於他來說是個很複雜的存在。他一方麵很恨他,但一方麵卻因為血緣而可憐他、愛他,這種愛恨相交的情感總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賀子華才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和我談論陸建成。我很體諒的拍拍他的肩:“我知道,無論你和他的關係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對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他剛才來看過你,但剛才因為和我爭執而心髒病犯了,現在去心髒科了。”
“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們吵著的時候我就醒了……”他頓了頓,調整了情緒後說:“其實我剛才應該出聲的,可是我不太敢麵對他,更不敢在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後麵對你。人總是得到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我怕你會接受不了我是他的兒子,會厭倦這種被人傷害的生活,而再次離開。”
此時的賀子華,就像個無助的孩子,我知道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開傷害了他,讓他對我們的感情和關係都不是那麼確定了。
“我和你一樣,因為分開過,又重新得到,所以才知道這份感情和關係的可貴。所以即使你要推開我,我也會厚著臉皮粘著你!”
他蹲了下去,腦袋放在床上。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我們兩個人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哭著哭著,就又笑出了聲。
等我們的情緒都稍微平靜下來後,我給向洋打了個電話,他很快就下來了。
“已經沒事兒了,醫生說是老毛病,好好保養就不會出問題。”
向洋的話讓我們都鬆了口氣兒,無論陸建成會不會繼續反對我和賀子華在一起,看到他健康起來總是我們期望看到的。
即使是陌生人,我們也不希望他身體欠安。何況,從生物學的意義上來說,他還是賀子華的親爸爸。
如果我和賀子華,是來還他們上一輩的債的,那我們也認了。何況我們也相信,隻要你夠堅定夠誠心,石頭也會被融化,何況還是人心呢?
賀子華和陸建成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的住著院,雖然他們倆沒在碰過麵,但陸建成的傭人每天都會送飯菜到他的病房裏。
最讓我比較感動的是,傭人除了送適合賀子華吃的清淡食物外,還額外準備了我和孩子們能吃的。
如此看來,陸建成估計也接受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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