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3)

太湖石後傳來一聲呼哨,杜賓犬有些不舍地離開廖皚皚的pp,撒開四條腿往太湖石後衝去。

廖皚皚轉身要走,“對不起小姐,沒有嚇著你吧?它很溫順的。”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挑,穿著寬鬆的灰色白色條紋套頭毛衣,深色牛仔褲,耐克板鞋,圓眼睛的青年男子滿臉堆笑地從太湖石背後繞出來,杜賓犬已經被扣上了拉繩,精力充沛地,不停掙著要往廖皚皚的方向靠過來。

廖皚皚想起自己剛才罵這狗叫“死色狗”,也不知被這人聽見沒有,有些尷尬:“我沒事。但是……”她正想義正詞嚴地說教一通,男子就開口了。

“本來平時我不會放開它的,可是今天我看沒有什麼人,所以讓它自由一下,給你造成困擾,實在是很對不起。不過,它是喜歡你才會這樣。真的很對不起。”男子的笑容很親切,很燦爛。

她要說的都給他說完了,廖皚皚嘟了嘟嘴,笑了一下,“沒關係。”繼續轉身往前走。任何人都比肖如卓的笑容看上去更親切啊,陰陽怪氣的人。

廖皚皚站在大門口等車。真是杯具的人生,平時不坐車的時候,有無數輛空車在跑,等你真需要車了,才發現過往幾十張車,往往沒有一張空車。

打車是沒有指望了,廖皚皚走到對麵去找公車站台。車上空蕩蕩的,廖皚皚尋了個角落坐下來,托起腮看雨霧蒙蒙的街道。

這條街兩旁遍種桂花樹,桂花樹發得很好,墨綠的葉子和嫩綠的葉子不分上下,拚命競爭著,都竭力往高處長。就像這個社會,職場裏的老人和新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拚命競爭。

手機響起,是楊宇:“皚皚,還在睡懶覺?好久沒見了,一起吃個飯吧?”

“好。”廖皚皚有點不好意思看見他,她想起先前肖如卓許諾給楊宇一張單子的事情,她怎麼就沒有把它落實了呢?可一直這樣躲著總不是法子,本來就對不起人了,再躲著不見,更是沒意思。

“我來接你?想吃什麼?”楊宇聽上去很高興。

“我還在公車上呢。你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高興?”

“你在公車上?”楊宇的聲音誇張地拔高,“不會吧?一向愛睡懶覺的二小姐這會兒冒著雨坐公車?你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廖皚皚沒好氣地說:“我是倒黴了我。”她是倒黴了吧?如果不倒黴,怎麼會遇上這樣麻煩的家夥?

廖皚皚到了家,果然廖媽媽沒有說她什麼,眼睛賊亮賊亮地往她身上招呼:“皚皚,昨晚睡得很晚吧?”

廖皚皚掩口打了個嗬欠:“玩得深更半夜的,真沒想到辦公室裏的那群老男女,玩起來比我還興奮。好困,一大早就起來了,我還要再睡會兒。”

她剛換了衣服摸上chuang,廖媽媽象征性地敲了敲門闖了進來,把一杯熱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快喝了。小肖打電話過來,說你怕我們擔心一大早就回來了,早餐也沒吃。”

廖媽媽的眼睛像探照燈,在廖皚皚光溜溜的脖子和鎖骨上下逡巡,廖皚皚大方地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半邊晶瑩玉潤的肩頭:“看吧,看個夠吧?什麼也沒發生。看夠了我要睡覺了。”端起牛奶咕嘟喝下肚裏:“晚上我和楊宇出去吃飯。”

廖媽媽的老臉紅也不紅,笑著說:“我看你做什麼?我養的女兒我心裏還沒有數?再說了,小肖向我保證過的,他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你昨天下午見的那個姓吳的怎麼樣?”

廖皚皚險些被牛奶嗆到,肖如卓向她媽保證過的?她媽相信肖如卓的人品?不過也是,他確實沒把她怎麼樣,就連她給了他機會,他也沒有把握。想到人家根本就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她還在那裏糾結了半天,廖皚皚幾乎要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