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傳來廖媽媽惱怒的聲音:“你神經病啊?半夜三更敲老娘的門,你是不是嫌我們命長啊?”
廖皚皚帶了哭腔:“媽媽,你到底翻了沒有?瑋瑋哥留給我的東西不見了。”
廖媽媽打開門:“沒有。我很久沒碰你東西了。要不,你再好好找找?”
廖皚皚默了一會,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了,肯定是他!”
“誰呀?”
“肖如卓。”廖皚皚磨著牙,“我跟你沒完!”
“不要冤枉好人啊。人家那麼有錢,哪裏會看上你什麼東西?”廖媽媽打了個嗬欠。
“都是你!沒事找個不知底細的人來家裏做什麼?你……”廖皚皚最終歎了口氣,步履沉重地走進去,貼著廖媽媽的鼻子關上了門。
廖媽媽不服氣地吼了一聲:“老娘不都是為了你嗎?是我惹的禍啊?”
廖皚皚默了半晌,拿起手機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去,仿佛每一個鍵都和她有深仇大恨。
電話通了,但遲遲沒有人接,在鈴聲響過很多次,她就要喪失耐心,滔天的怒火也變成小火,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終於通了。
第十九章 無題
電話那頭傳來肖如卓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喂?什麼事?”
廖皚皚咬著牙說:“肖如卓,你馬上還我的東西!”
那邊一陣沉默,“我沒拿你的東西。”
“你沒拿?那東西還長腳了不成?”廖皚皚氣勢洶洶地質問。
“你什麼東西不見了?”肖如卓頗有些不耐煩。
廖皚皚有些心虛,聲音也小了下來:“一封信。”
肖如卓說:“哦,我抱枕頭時,倒是在你衣櫃裏帶出了一封信。我給你放在床頭櫃裏了。”
廖皚皚拉開床頭櫃,果然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封厚厚的信。她拉開信封,裏麵放著的那根頭發還在,說明沒有人看過這封信。可她還是不服氣:“我明明放在箱子裏的,它怎麼會被枕頭帶出來?”
肖如卓冷笑:“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給我坐實了這個罪名了?請問,廖皚皚小姐,你房間裏有什麼東西值得我花心思去翻找的?我還沒那麼無聊。請你不要總是把自己的錯推到別人身上好不好?雖然你是女人,但請你有點擔當好不好?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我要睡了,我的時間金貴得很。”
廖皚皚被他罵得啞口無言,恨恨地掛了電話,開始犯糊塗,難道說,她其實真的忘記了?冤枉了肖如卓?
她疲憊地揉揉額頭,果然和肖如卓相處時間長了,人高度緊張,都神經衰弱了。
廖皚皚調亮台燈,打開信紙。一封長達幾千字的信躍然眼底。“皚皚,我畢生的最愛。”廖皚皚才看到第一句,就忍不住的開始哭。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淚,她繼續讀下去,“也許你這一輩子最恨的人是我,也許你這一生最不願意遇見的人是我,可是我,就是為了你才出生的。所以,你不要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世界之大,已經沒有了我存在下去的意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廖皚皚再也看不下去,收起信紙,撲倒在床上,把被子蓋住了臉,低聲喊了一句:“潘瑋瑋,我恨你。你是這世界上最自私,最卑鄙的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肖如卓仿佛徹底消失了。廖皚皚又恢複到她上班,回家,兩點一線的無聊生活中。隻是從前常在辦公樓下等她的黃深再也不見影蹤。很快,她失戀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的人都在很熱情地跟她介紹男朋友。其中包括了她的上司和同事,還有廖媽媽的老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