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廖皚皚打開鞋櫃一看,裏麵果然有一雙粉紅色的小熊毛絨拖鞋。

洗腳盆隻有一個,她不嫌棄地將就用了。她背對著肖如卓洗腳,把腳伸入盆裏,想起他的腳剛剛踩在這裏,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腳傳到了心裏,她的臉有些熱,偷偷罵了自己一句花癡。

等她洗完,肖如卓從床頭櫃裏摸出一副新牌切好,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弄來的牌:“送被子的人很快就來了,你的腳冷了不好,坐上來,把腳伸進被子裏捂著。反正都要等,我們倆一起玩牌好不好?輸的在臉上貼紙條。”

早春的夜裏還是很冷的,何況這裏是南方,醫院早停止供暖了,廖皚皚也覺得有些冷,況且她體寒,如果腳冷了,一晚都睡不熱的。她不客氣地上了床,坐在了他的對麵。

病床很窄很小,兩人不可避免地會有肢體接觸,廖皚皚有些不自在,就有些不專心。肖如卓則一副無所謂,泰然自若的樣子,他打牌很厲害,能算出廖皚皚手裏有些什麼牌,她很快就輸了第一盤,肖如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在嘴裏舔了一下就要朝她臉上貼。

廖皚皚大叫一聲,“不行,你怎麼能用口水呢?惡心死了。”

“願賭服輸好不好?我要輸了你拿520瞬間粘合劑給我貼都行。”

“是502啦,你說錯了。”

“就是520。”肖如卓固執無比,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廖皚皚忍著惡心貼上了第一條口水紙條。

廖皚皚出師不利,挫了銳氣,兵敗如山倒,連輸了幾盤,鼻子上的幾條白紙條一呼氣就被吹得上下飄忽。

肖如卓開始無情地嘲笑她笨,貼了紙條的樣子很醜。廖皚皚看著他幹淨的臉,而自己則是紙條翻飛,一臉都是他的口水臭,心裏酸溜溜的,忘記了不自在,開始耍賴。她發現肖如卓拿牌很不小心,總愛把牌歪到一邊,她隻要偏偏頭就可以看見他的牌。

她開始偷看他的牌,很快贏了兩盤,成功地在他嘴角兩邊貼了口水紙條。她貼紙條的時候,得意得幾乎把舌頭伸得和狗一樣長,口水都要滴到床上了。肖如卓吵得比她還凶,一副嫌棄的樣子,廖皚皚不由分說,嚴肅地給他貼上。

好景不長,再貼了肖如卓幾張紙條之後,廖皚皚又開始輸,然後成功地抓到他作弊。肖如卓故意把大牌藏在小牌下麵,誤導她之後又偷看她的牌,然後把她打得慘敗。他貼紙條的時候變本加厲,口水更多,恨不得直接把舌頭伸到她臉上去舔。

廖皚皚不幹了,扔了牌,指責他太奸詐。

肖如卓說:“你不偷看我的牌,怎麼會上當?”

“你不也偷看我牌嗎?”

“我沒看。”他堅決不承認。

“你看了,我親眼看見的。”

“你知道我看幹嘛還給我看啊?除非你想輸。”他抵死不認。

“男子漢大丈夫打牌都耍賴,你幹嘛這樣啊?”

“男人就不是人啦?就興你耍賴呀?”

兩人吵得一塌糊塗。不知不覺間,時間到了午夜十二點。廖皚皚剛想起這被子怎麼還沒送來呢,門就被敲響了。

“一定是小陳送被子來了。快去開門。”

廖皚皚伸手要取紙條,肖如卓說:“就這樣去開,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取你才能取。”

“那你的呢?”廖皚皚眯起了狐狸眼,惡狠狠地瞪著肖如卓。

“我的自然也要你答應才會取。”

“好。你記著。”當著他的下屬,他都不怕她怕什麼?廖皚皚跳下床開了門,一個帶黑框眼鏡的年輕男子提著兩個大袋子站在門口訝異地看著滿臉紙條的廖皚皚,很謹慎的問:“請問這裏是肖董的病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