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到了太子府,晴明被安排到一個獨立的小院,管事歎他一句命大,安排好一應事宜便離開了。
晴明從沒想過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隻能更加警惕。
不知道石榴怎麼樣……
汴陽正下夜雨。石榴在他們的小院裏淋雨坐著喝酒,雨水衝淡了酒味,反而讓人喝得醉了。 他趴在石桌上,冰涼的石頭沁的他心裏也冷颼颼的。
成非撐著傘進來,雨水打在油紙上,劈劈啪啪的,讓人聽的心焦。石榴醉倒在那,不知道他來過。
成非沒去叫醒他,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晴明第二天一早就被關到了地牢裏,直到被綁到牆上也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成均很快就來了。一進地牢就看到晴明四肢大開被綁在牆上,墨黑的牆麵映襯著他象牙一般光潔白皙的肌膚,衣衫歪歪斜斜的披掛在他身上,裸.露出的鮮紅的鞭痕仿佛上好的紅綢淩亂的纏繞著他的身體。
成均看的呆住了,一種近乎淩虐的快意縈繞在他心頭。
晴明看到他來,扭擺一下`身體,掙紮的看向他。成均看著他哀切不解的眼神,慢慢走上前來。
“你是不是細作?”
晴明愣住,怔怔的盯著成均看,眼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成均捏住他的下巴,又問了一次。
“嗬,嗬嗬。”晴明反而笑起來,“我不是……殿下,信嗎?”晴明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神色坦然,可他的眼底卻埋了深深的失望與無奈。
成均一甩手把他的臉扭到一旁。這算什麼!他可是當朝太子,這麼一個眼神怎麼可以讓自己亂了心神!
成均沒懷疑過晴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府上的門客卻說此間有詐。汝南王成非,他從未把他放在過眼裏,從以前這位二皇子就不出挑,從未見過他搶奪過什麼,現在他人遠在汴陽,能有什麼威脅。
可,寧可信其有。
“汝南王府雖非銅牆鐵壁,可要逃出這麼一個身負重傷的人來也並不容易。”
“殿下,此人之前在太子府上時沒少受到欺淩,此番若是與汝南王聯手回來刺殺殿下也未可知,殿下不得不防啊!”
門客告誡的話成均還記得,他也記得之前自己是怎樣對待晴明的,晴明怎麼還能對於回到自己身邊而欣喜……
“小箏。”成均背對著他,問道,“你恨本宮麼?”
晴明沒料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緩緩道:“恨吧……”
成均猛的轉過來,狠狠的盯住他,這算什麼!?
晴明沒有抬頭,他把頭埋的低低的,忽略成均狠厲的目光,繼續說著:“我,奴才,年少時 無知的很,高攀殿下。春天晴日碧空同放紙鳶,夏天雷雨交織折蓮以避,秋天麥翻金浪登高眺遠,冬天素裹銀妝捏雪打仗。這段也許殿下引以為恥的日子是奴才畢生珍寶。奴才從未妄想往後能得殿下庇佑,殿下嫌惡奴才是應該的。奴才都懂,奴才不怨。可殿下……”晴明猛地抬頭,盈滿了淚水的眼認真的看向成均,“您,轉手就將奴才送給了汝南王……殿下,奴才如何不恨您……如何,不恨您啊……”
成均欺身上去,兩手箍住他的雙腕,與他緊緊貼住,吐息間能清楚的聞到彼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