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關心了一回衛國公府老夫人的身體,方和二太太道別。

送走衛國公府的二太太後,安陽郡主忍不住噓唏道:“衛國公府的老夫人是個體弱多病的,聽說當年聶表哥的父親救駕身亡時,老夫人就大病一場,後來身體一直不好,纏綿病榻,我也有好些時間沒有見過她了。幸好衛國公的身體還算硬朗,待日後表哥成婚,指不定很快就承爵,擔起衛國公府的擔子,能讓老國公輕鬆一些……”◆思◆兔◆在◆線◆閱◆讀◆

霍姝認真地聽著,聽完後,心裏忍不住有些可憐聶屹,越是了解他所處的環境,越覺得他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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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未婚妻心疼想念的聶屹此時在靖安侯府的外院一處男賓歇息的花廳裏,麵對霍姝的幾個哥哥和表哥表弟們。

霍家和虞家的兒郎加起來,數目頗為可觀,倒顯得聶屹勢單力薄。

大抵作為女婿的都是如此,總是讓人家姑娘那邊的男性們看不順眼,想要刁難一番的。

虞從信暗暗打量這個未來的表妹夫,坐在窗邊的黑漆太師椅上淡然喝茶,笑看著小弟虞從烈拉著聶屹喝酒,想用各種名目灌他酒,可惜虞從烈腦子是個直的,玩心眼壓根兒就玩不過聶世子,最後反而被灌了個薰然欲醉。

霍承玨作為霍家的長孫,自然也得陪著。

他看了看,發現聶屹一個人就將那些要起哄的弟弟和表弟們都喝暈了,不得不承認這位妹夫的厲害,有如此手腕心計,也莫怪成為皇帝心中第一人,沒一個皇子越得過去。

喝得差不多後,聶屹就找借口出去醒酒,不知不覺來到上次和某個小姑娘見麵的花園的一處院牆下。

雖然他巧妙地擋了好幾次酒,但那麼多人一起灌,他還是喝得有些高了,胃部一陣難受。

好些年沒有這般難受了,也沒有人敢這樣灌他,不過那些是虞家的人,為著某個小姑娘,聶屹多少要給些麵子。

就在他扶著牆歇會兒時,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

“聶世子,你怎麼了?”

聶屹抬頭,和攀在牆頭的小姑娘的臉對個正著,忍不住緩緩地笑了,玉麵無瑕,漂亮的嘴唇因為酒意豔紅如血,整個人顯露出和平時那謫仙似的模樣的另一種風情。

攀在牆頭的小姑娘差點看直了眼睛,見他鳳眸瀲灩,被勾得心頭癢癢的,隻是看到他醉酒難受的模樣,又忍不住氣憤地道:“是不是有人灌你酒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至於怎麼收拾,小姑娘表示,她有好多表哥表弟呢,讓兄弟們去揍。

“沒事,喝了一點。”聶屹笑盈盈地看著牆頭上小姑娘,他眯起眼睛,隻覺得整個世界的色彩都退去,隻剩下那攀在牆頭上,一臉關心地看著他的姑娘,是這個世界中最鮮活明亮的色彩。

很快,他就要將這抹色彩收攏在懷裏,誰也拿不走!

他十分愉快地笑了,鳳眸淩厲而深沉。

牆頭上的小姑娘因為角度的原因,看不到他的神色,很是心疼他被人灌酒,一番追問下,得知灌他最凶的是虞九郎、十郎、十三郎這三個兄弟,有些尷尬。

“他們、他們隻是關心我,你別在意啊……”她期期艾艾地說,生怕聶屹對她兄弟失望。

聶屹靠著牆,柔聲道:“我沒生氣,他們是關心你,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