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所有的愛情都要建立物質基礎之上,正如所有現實中的思想都要打上時代的烙印。

我不知道為什麼,人白天的心情與晚上的竟是如此不同。白天裏,全都是匆忙與聒噪,腳步聲,喧囂聲,車輪聲,以及那些時有時無說不上來的聲音,像是歇斯底裏的喊聲,節奏如此雜亂無章,同荒蕪的原野沒什麼區別。

白天裏要做的事太多,除了奔波就是忙碌。

還是黃昏時最美,仿佛遠邊有音樂升起,覆蓋住那些在白天漸冷的浮躁。而那暈黃的夕陽則把人的思緒拖的悠長,把人的影子拉的優美。獨步在橋邊,同夕陽晚風一起徘徊,看著樹木和雜草倒影在水裏,殘陽把它們染紅,飛鳥飛過後,這抹濃的色彩漸漸淡去,以至天黑,霓虹亮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畔的人還在惆悵,孤舟橫在岸邊打扮著淒涼的氣氛,遠行的人,漂泊的心,空落落的一片,隨著那稍冷的晚風起伏,幽草裏時時發出細碎的聲音。把這天地縮小成他低頭痛思的一方天地。

場景的變換,聲音的調和,人物的位移,氣氛的渲染,美輪美奐的畫麵,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心裏感染。

幽咽的泉水,狹長的小巷,風跑過的地方,雨敲過的芭蕉。我認真地聆聽過的風鈴聲,還有那來自邈遠地方心靈深處的呼聲,都一齊湧來,襲進心扉。

濃鬱的花香,傾盆的大雨,成崖的房簷,極度光滑的石板橋、鵝卵石,撐傘的憂鬱姑娘,淋濕的心。

何必讓簡單、天真也硬擠進那複雜與繁華。我的空間一再被縮小,一再被放深,被包圍,被限製,連呼吸都想窒息。

再回頭尋思,才知道原來我認真的記憶裏全是你隨意的拒絕,我隨意的想象中卻全是你走來的畫麵。

幸好不是兩情相悅,幸好隻是我一廂情願。

我對你“窮追不舍”,你對我“退避三舍”。很多次我都在夢裏看見這樣的畫麵,孤星閃爍的夜空,不遠的距離裏,我看著你,你沉默的站著,始終不肯說話。突然畫麵動了,卻是你走開的時候。

醒來,心中淒愴,淚眼婆娑。朋友告訴我說,夢是反的,可我覺的我永遠也捉不住你的手。

縱是這樣,我還是義無反顧,充滿絕望地愛上了你。

很靠近,卻隻想逃開;逃開了,卻發現我的雙眼一直在到處的尋找著你的身影。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動因果,緣注定三生。”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彼岸花的花和葉一樣,無論我怎樣尋找你,怎樣想遇見你,都一樣的不得蹤影。

那一隻從離開雀巢便不停執著尋找荊棘樹的荊棘鳥,那隻一生隻唱一次歌的荊棘鳥,你在哪兒?能否告訴我,我千山萬水般想要遇見的他,會不會也在一個有限的時間裏與我邂逅,然後猶如重逢。

人靜時,你說,愛一個人好累;我說,愛上一個好難。

想愛卻不能愛,想靠近卻靠不近。由此,那段時間我愛上了張愛玲的作品和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也愛上了悲劇。

愛情啊,不是喜劇就是悲劇,不是勞燕分飛就是永結同心。

這個下午一我又去了學校圖書館,隨手翻起一本書,卻見是徐誌摩詩集裏一首叫《偶然》的詩。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