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癡癡呆呆,形如草木。
你還要不要看他一張滿是疼痛的臉,你還要不要一個人躲在暗角抽泣。不要當誰都不知道,因為我知道的時候是寂寞的天空在沒有人的時候獨自飄雨。
我習慣地向前張望,習慣地在每一個轉角的地方想象你突然出現的表情,如此意外如此欣喜,然而卻也如此的猝不及防。
薔薇,你吃飯了嗎?
沒有,我不想吃。
怎麼了?
也沒什麼,隻是這隻饕餮的胃現在已經不要填充食物就能滿足了。
嗬,這說的是什麼話呀!
薇,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分別了,你會不會也現在這般可愛,其實生活裏能讓我感動的東西一直都不多,我也承認我在你們這群朋友當中算是冷血的了,但你永遠不知道,你有許多小動作都讓我從內心不自禁地感動著。偉大的渺小,渺小的微不足道,以至於內向的我會很少向人提起,隻是在自己的內心不停地重複播放,如播放默片的情節一般。
無聊用心編織的泡沫一樣,在夏日的日光中光彩奪目後又立即粉碎,無影無蹤,漂浮的水草,流動的螢點,怪誕的像奇幻裏不平的畫麵。
寂寞如蟬,蟄伏在枯葉裏,在夏初時開始萌動它顫唞的心,一片嫩葉,便是它眼中全部的世界。那方孑影隱約呈現,在煙霧鎖江的海麵,月色朦朧的傍晚,有一隻搖晃的孤舟。是寂寞附驥在蟬的聒噪中,還是蟬的聒噪正是因為有過多難以驅趕的寂寞。你說孤獨是夏夜晚上的蟲蚊,如饑似渴地吸附在有血的地方。
當黃昏的天空裏隻剩下殘雲,有千萬隻蝙蝠吞噬了暮色,黑壓壓的是無數雙黑色的翅膀,你告訴我你的天空在沒有她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的,我痛心,然而卻無能為力。
我知道,是我愛的太多了,恨便沒了,這愛與恨的天平上永遠都沒有一個平衡的點。所以,常會無端生出許多虛幻的想象,在一個個夜闌人靜的晚上,夢遊般將愛與恨增增減減,添添補補。
我曾是那麼認真地去聆聽,那麼仔細地去感悟,又那麼由衷地去感動,生命的路途,因為有你而充滿快樂,沉寂的日子,因為有你而滿是笑聲。
人生應該走一條能夠找得到腳印的路,因為這是我們一起走過的痕跡。
時間過去,你也過去了,時過境遷時,我發現以前我不喜歡的事物現在卻是如此的喜歡,以前我從不喜歡做的事現在卻如此喜歡重複地做。
那些被時間衝刷的憂傷中,滿是我成長的很近,最大的快樂和痛苦,都由最晶瑩的眼淚在記敘這成長的痕跡。
太單薄的青春在激流中被逐漸的磨礪,知道最後一滴淚流出,心靈長出堅強的翅膀,我才知道原來我沒有在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而後來,曲終人散,我漸漸的落魄身影後,孤單告訴我,青春已經不再與我有關,一張尚帶稚氣的臉再也找不到浪漫櫻花般的笑容了。不用狂歡不用放縱,因為憂傷正在一張張麵無表情的臉中老去。
不知不覺心如刀絞,不知不覺淚流滿麵,怎麼就有這無盡的愁呢?怎麼就是要這般的多愁呢?
會累的,我已經累了。
寂寞滋生出來的蟲,擴散進細胞,咬噬著每一根快樂的神經,我告訴自己不要沉淪不要悲切,但那種自我暗示的語言也完全不能再支配行動,像失控的車,瘋狂的奔跑在無人的街,我無法操縱,隻能任其肆虐橫掃。
寂寞,就是她一生抽不完的毒;孤獨,就是她一生離不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