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示意護士給他輸血,但針管插入後血已輸不進去了。他的嘴邊不斷溢著血,這是內髒受了嚴重外傷的反映,估計是肋骨斷裂後插入。一隻手已經斷了,斷裂處血已停流,兩條腿的骨頭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從他的臉色中看出,血幾乎已經流盡了。令這位醫生奇怪的是,按這種傷勢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施救人員的舉動,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來,石轉向了醫生,眼光裏竟流露出乞憐的神情,嘴裏已經說不出話來。醫生現在有點明白為何他能堅持到現在了,蹲下身來看著他急切的眼光說:“你放心,她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嚴重的內傷,失血有點嚴重,但沒關係,救護車上就有輸血設備。”石刹那間似乎繃緊了的眩一下放鬆了,但眼光追隨著抬著霜的擔架。在場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這裏,偌大的一塊地方,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石用著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依戀地看著霜,看著他深愛著的妻。
那眼光流露出疼愛,流露出萬般的不舍,深深的看著,仿佛要將她的影象永遠映在眼裏。石張著嘴,似乎在說著什麼。一滴淚,從他的眼裏流了出來,他的眼睛大張著,卻永遠也看不見他的妻子了。他走了。直到霜的傷勢全部複原,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將石的死訊告訴了她。霜以妻子的身份要來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曆。她一字一字的看著,臉上的神色很平靜,沉默著,臉色變的雪一般白。家人正想著怎麼安慰她時,隻見她一張口,竟噴出了一口鮮血。半年多過去了,霜的父母將她接回了家住。在這半年,她沒有跟人說過一句話,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認識。給她水,她就喝,給她飯,她就吃。其餘時間便坐在自己房間發呆,或對著掛在家中的石的遺像喃喃的說著話。到了石的周年這一天,中午母親去叫霜吃飯時,卻發現霜不在家裏。正狐疑時,兒子的電話來了,霜在石的墓前。當父母趕到時,隻見霜靠坐在墓碑前,穿著結婚那天穿的禮服,眼睛閉著但嘴邊卻帶著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麵,眼睛都已哭的紅腫,霜的母親一下便暈了過去,父親渾身顫抖著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寫下了幾句話: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是否還像過去?
我必須堅強,但我做不到,我不屬於這兒,我隻屬於你。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緊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幫助我堅強?
我要尋找從黑夜到白晝的路,因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請帶我走吧,我相信天堂裏定會有安寧。
請帶我走吧,我知道天堂裏不再有眼淚……
溫馨提示:
無論如何都要相信世界上是有愛情的。不相信愛情的存在,會使人變得極為絕望。生命就失去了本原的力量。相信愛情而不迷信愛情是一種最為客觀的態度。因為迷信愛情會喪失自己存在的意義。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傷了你的心,你就回避所有的男人。不要害怕上男人的當,一次兩次,你總會積累起經驗,和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牽起手。女人一定要相信世上總有一個男人在和自己對應著,隻是找到的時間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