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G從黑暗中恢複意識之後,發現自己正身在囚室。
是的,囚室。
他可以非常的確信這一點。
畢竟這個四周沒有一扇窗戶、隻有一個容許半歲大的嬰兒通過的通風口和鎖得嚴嚴實實的房間,怎麼看都像是囚室。
更何況他的右手手腕上還被戴上了一隻鐵手銬,手銬的另一端不僅被深嵌在牆內,甚至還以水泥牢牢地封住,以他的腕力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鐵鏈從牆內扯出的;不過手銬與牆壁之間的鎖鏈非常的長,隻是根據G的目測,這段距離其實也隻能容許他在這個囚室內活動。
他自然是想脫離這裏的,但是這黑色的鐵鏈有一個孩子的手腕那麼粗,在失去了武器的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空手將這條鐵鏈扭斷的。
其實G也知道,就算他現在拿著自己的武器也不一定能能夠弄斷這條鐵鏈。
——除非他天賦異稟,天生就有可以徒手扯斷鐵鏈的怪力。
可惜的是他不能。
所以G最終也就隻能坐在床沿,微弱的光芒從鐵門上端的欄杆縫隙透進屋內,他借著昏黃的光芒看著這個隻有他身下這張隻容許一人躺下的床的囚室,腦中開始回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不過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的記憶在他拐進某條小巷時便戛然而止了。
也就在G在“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與“我該如何逃脫”這兩個問題之間徘徊的時候,原本緊閉著的鐵門被人從外麵驟然打開,突然變得強烈的光芒一時之間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G下意識地抬起了手擋在了眼前,接著看見了明亮刺眼的光線中那有些模糊的身影。
打開的鐵門很快就被人再一次關上,由於之前雙眼一下子接觸了光線的緣故,所以就算囚室再一次變得昏暗,但是G的視野還是一片混沌。
進屋的那人並沒有開口——甚至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安安靜靜地斜倚著鐵門,似乎是在等待著G的雙眼恢複。
“你是誰。”
等到G的眼睛恢複得差不多之後,他再一次扭過頭看向了門口的那人。
從G的角度看,那人的身影擋住了大部分的鐵欄杆,所以他依舊同之前一樣,隻能看清一個黑色的身影——不過這也足以讓他確定了許多。
比如說對方的性別。
那是屬於女性特有的線條。
即使她穿著外套。
聽見了G的問話,門口的那個女人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原本被隱藏在帽內的長發隨之侵泄而下,她隨手將帽子丟在了一邊,然後雙手抄在大衣的口袋中,慢慢地走到了G的麵前。
“許久不見。”
她說道,語氣平淡得讓他察覺不出她究竟是愉悅還是冷漠,而那種怪異也在她開口的同時瞬間彌漫在整個囚室裏。
G猛地站起然後驚愕地瞪著她。
無論是她的臉龐還是她的聲音都是他所熟悉的。
“萱野?!”他似是難以克製住自己的驚訝,從那一聲低呼便足以可見G此時此刻的心緒,“你還……活著?”
“嗯,我還活著。”
被他稱作為萱野的女人微微抬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頰,然而當她食指的指腹才碰到G的臉龐時,她卻眼神一黯,接著像是碰到靜電般立刻將手縮了回去,“看見你過得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她看著G的臉龐勾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
“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