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卻代表了他此時夢中的所有景象。
“不走,你的小寒在這兒呢。”趙小寒拉起柯易砂的一隻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她要讓柯易砂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的存在,她的呼吸,讓柯易砂安心養病,等養好了病她還等著加倍還他呢。
“小寒,是你?”柯易砂又有點兒不自信,當手指末梢神經感覺到趙小寒的衣服時,他才放下心來。“以後再也不能走了,我不讓你離開我。”
“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會等你回來,對你講清楚,然後咱們一起麵對。”看著病中猶如嬰兒般的柯易砂,趙小寒一陣心疼,她為自己先前所有的自以為是的行為感到負罪。“老公,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在度蜜月?”
牽起的一絲嘴角使得柯易砂渾身又陷入了疼痛的深淵,經過這些事兒的趙小寒怎麼還是長不大呢,她的老公在病床上躺著,她卻說是在度蜜月,又怎麼說話的嗎?可剛說了兩個字“胡說”,他就疼得再也難張口了。
“老公,我是不是非常傻,可我就是覺得咱們現在是在度蜜月,雖然地點不好,可此時此刻隻有你我兩個人,任何人都打擾不到我們,這才是我們的天地。”趙小寒趴在柯易砂的耳朵邊說著,之後,她湊上嘴唇,在那張胡子拉碴的臉上深深地親了一口。
“老公。”
“嗯。”
“我愛你。”
“嗯。”
“我們永遠在一起,一輩子。”
“嗯。”
“不,下輩子不管托生成什麼都要一公一母。”
“你------。”
忽然而至的疼痛使得對話暫時停止,就在兩個人都心焦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奶奶和張媽她們一起走進病房,從兩個人善意的笑容裏可以看出來,她們已經把剛才的對話一字不拉地全都聽進了耳朵。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兩個人眼前一起了,趙小寒還是羞紅了臉。
柯易砂想站起身禮貌對待奶奶,但動了幾次身子還是坐不起來,於是,病房內又圍繞著柯易砂的病情開始對話------。
一年後
“老柯,老柯,小柯,小柯。”趙小寒手舉尿不濕,扯著嗓子大叫:“你在暖小雞呢?去廁所都半個小時了還不出來。”
衛生間的門嚴絲無縫。
“柯童童的爸爸,剛升職的柯總裁,你兒子剛拉了粑粑怎麼又拉了,你快出來看看,粑粑很稀。”趙小寒對著陽光查看了好一會兒尿不濕,還是無法找出硬塊兒或者粘稠狀的粑粑。
“這孩子該不會受涼了吧,可剛入秋已經穿上保暖衣了,應該不算冷。但這屎粑粑是怎麼回事兒啊。”趙小寒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
“柯易砂,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撈人了。”趙小寒忍無可忍,快步來到衛生間門口,一邊走一邊嘟囔:“兒子都是遺傳了你的基因才屎尿多的,早知道就不讓他遺傳你了。”
門“咣當”一下被拉開,柯易砂一臉怒氣地站在那裏:“兒子一天拉了三次,肚子裏還能有東西嗎,不拉稀的才怪。”
“兒子都拉三次了?那怎麼好?”趙小寒一臉迷糊,她隻顧研究屎粑粑的形狀了,怎麼忘記次數了呢?“可為什麼會拉三次,正常應該一天一次,或者一天兩次也算,怎麼多出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