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思所感都融進這吻裏,喂給對方,仿佛這唇舌之間便可窺探靈魂,無須幾多無謂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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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神馬遙薑,神馬藥引都是俺亂扯的→→
身為一個KISS都會卡的人,俺表示肉很有鴨梨TAT
一天搬1-2章,再點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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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表意之舉 ...
十一。表意之舉
兩人自樓上下來之時,天色又暗了些許,臨近晚膳時間,客棧廳堂之內亦是頗為熱鬧,那店小二見歐陽少恭似是要出門去,便急忙跑過來,“客官,您,您這出去小的我可難辦啊。”
歐陽少恭卻也並不停下,略瞧了那小二一眼,“若要尋我,讓他們自己到薑蓮齋便是。”
店小二歎了口氣,也無辦法,隻得看著歐陽少恭與方才上樓去的那背著重劍的男人一同離開。之前答應要賞自己幾兩銀子讓自己留意歐陽少恭的那兩人若是回來發現人不在,自己這銀子可就沒得賺啦,真是。
薑蓮齋,乃是遙薑縣內獨一的酒館,背靠河川,坐於樓內觀望夜景,加之有遙薑獨有的美酒相伴,確是一樁美事。
酒館以玄紫竹構架為西南風情的高腳樓,有近一半臨架於河川之上,河風徐徐。其內不似客棧嘈雜,瑤琴時時彈奏,間或又有清淡的談笑和清脆的撞杯之聲,也和別處酒樓不同,看不到醉醺醺的酒鬼撒潑,也聽不見酒肉友人之間的高談闊論。
還有一處特別便是樓外懸著一張木匾,上述“三不接”,指的便是三不接待。其一,酒品差者不接;其二,酒量差者不接;其三,不懂酒者不接。薑蓮齋掌櫃是位古稀老者,看見二人進來,先是皺眉打量一番,緊接又是一臉恍然的模樣笑臉相迎,“老夫若沒有記錯,可是歐陽?”
歐陽少恭撫掌作揖,“時逾三年,薑掌櫃尚能記得在下姓名,幸甚。”
“切莫如此,當年若非你指點,我那小侄琴藝絕不可能有今日造化,再來,能得一真正懂得酒釀之人為友,也算老夫的福氣。”老掌櫃笑得和善,打量了歐陽少恭和他身側的尹千觴一番,又道,“歐陽確是成長不少……這位是?”
“薑掌櫃可還記得,當年在下向掌櫃討要薑蓮醉送人?”歐陽少恭不答反問,見老掌櫃點點頭便繼續,“便是送與他。”
“……”尹千觴咂咂嘴暗忖,‘三年前,莫非是我劫大聖遺音那會兒?少恭還真是記得我的喜好……’
老掌櫃又仔細打量了尹千觴一番,見他不修邊幅,衣著隨散,頗像走江湖之人,“歐陽這位朋友,怕是酒品不佳吧……罷了,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不算那些規矩,二樓請吧,若要說來,歐陽你此次來當真趕巧,薑蓮醉也才釀好未有幾月。”
“多謝薑掌櫃。”歐陽少恭謝過那老掌櫃便招呼尹千觴去往二樓雅座,雅座清淨,又有窗臨江,於那處飲酒賞景當真美妙得很。
“那老掌櫃眼力倒好,我可真沒什麼酒品,被客店老板趕出門好像也不隻一兩回了。”尹千觴往凳上一坐,身上重劍往桌上一放,再往窗邊竹牆麵一靠,隻等酒來。
“哦?可未曾見過千觴酒品差到何種地步,不知今日會否有幸一晤。”歐陽少恭笑著在他對麵坐下。
“唉,少恭可別拿我開玩笑了……”尹千觴轉著桌上的酒杯,頓了頓又道,“受你的照顧,喝了你不少酒,吃了你不少藥,又老在青玉壇白吃白住,還真不知道怎麼還你這個情。”
歐陽少恭沒有立刻回應,側頭望了望窗外,已經入夜,略有清風拂麵,“千觴覺得,我是想要什麼回報?”
給他問得一愣,尹千觴歪歪頭思索,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又想表達什麼,便嘟囔了一句,“也不是……”
歐陽少恭輕輕一歎,略低眉道,“我從不自覺是什麼良善之人,雖有時醫者心態隻為救人,但常態之下,有來有往是為道理,但少恭如此待你,絕非有何索求。”
“……”尹千觴當然是個灑脫之人,若對麵坐的是個煙花女子,哪怕是大家閨秀,他也能來上幾句風流倜儻的言論,可對麵偏偏是個比自己會講話千萬倍的歐陽少恭。這麼些年來相處,自覺他對自己而言,當真不僅是個朋友,今日又聽他如此說,當然明白是何意。隻是,憋了一肚子話,愣是說不上來。
胡思亂想之間,幾聲輕叩竹門的聲音讓尹千觴如釋重負,該是小二送酒來了。酒壺還未進屋,便有香氣飄來,待兩隻酒杯斟滿酒,確是濃香撲鼻。
這時,兩人倒是頗為默契,同舉了酒杯,同道了聲“請”,便品起酒來。薑蓮醉入口辛辣,而後苦,最後略有清淡的微甜,酒液潤喉卻不失濃香甘爽,僅此一小酌也能令人回味半晌。
“如何,這薑蓮醉可算好酒?”歐陽少恭晃了晃喝空的酒杯,酒液輕掛杯壁。
“嗯……”尹千觴一邊回味著一邊找著詞兒,“好酒,而且和以往喝的酒相似卻又不同,像是混雜了很多品種,但是卻又都能喝出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