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
淡漠沙啞的聲音傳來,莫北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擔心,他猶豫道:“少吸點煙,對身體不好!”
傅北寒指尖的煙慕的輕顫了一下,帶著幾分好笑,從煙霧繚繞間盯著莫北,“怎麼?老爺子把你派到我身邊,就是讓你監視我的麼?”
莫北快速低頭,“屬下不敢!”
“不敢那你就不要管我的事情,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要多話,否則你怎麼來的,我就會讓你怎麼回去!”
莫北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是!”
傅北寒的情緒似乎很不好,帶著幾分煩躁。
莫北不敢再多話,嚴肅道:“從這幾天派去的人回來彙報,宮黎夜並沒有什麼動作,每天就在忙活他的 那個新公司,白天公司,晚上拉著那些之前在宴會上簽單子的那些客商聚會相談,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項目,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傅北寒眯了眯眼,一雙黑眸中迸射著陰冷的光芒,“不可能,他平白無故這樣大張旗鼓的和我作對,又突然間和我商量要合作,甚至四六分成,這樣的好事,怎麼會偏偏落在我傅北寒的頭上?這其中一定有鬼!繼續找人盯著,不要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是!”莫北低了低頭,就轉身離開了。
傅北寒心中疑惑很深,雖然猜到宮黎夜不安好心,更關鍵的是,他竟然把許南笙都送到這裏來,這就更奇怪了。
傅北寒盯著許南笙的房間,眼底閃過一絲陰騖。
第二天一早,南笙就早早的醒來了。
因為昨晚傅北寒的緣故,她並沒有睡好,而且一大早,工地又開始施工了,震耳欲聾的機器聲,吵得她根本就休息不好。
南笙換了衣服,一出房間,就看到傅北寒正拿著一張報紙坐在餐桌邊,邊吃邊看。
這幅場麵,讓南笙的眼睛有幾分模糊。
記得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傅北寒也是有這個習慣。
吃早飯的時候,喜歡看報紙。
而此時的房間溫馨又安靜,他坐在陽光下吃早餐,此情此景,倒是像極了相依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慕的讓她心底湧上一股酸澀。
“小姐,吃飯!”
小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邊提醒。
南笙快速的回過神,轉身進了洗手間。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洗漱好才出去。
餐廳裏已經不見傅北寒的身影,南笙心頭閃過一絲落寞。
隨即她又覺得自己真的是賤,像傅北寒說的那樣。
他明明如此厭惡她,隻把她當做是一個玩物,可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為他牽動。
南笙簡單的吃了早飯。
小一就說道:“小姐,出去!”
南笙微愣,“去哪裏?”
這座房間地勢偏高,從窗外她能看到不遠處正在施工的地方,這會兒才看清,原來是在挖一個山。
好好的山,為什麼要挖?
南笙心底閃過疑惑,小一已經拿來了兩個安全帽,遞給南笙一個,她自己戴上一個。
南笙看著手中的安全帽,疑惑道:“我們是要去工地麼?”
她看到那些工人,戴的都有安全帽。
小一點頭,已經戴好帽子,南笙也快速戴上,她甚至都來不及多問,就被小一拉著出門了。
房子前邊的這一條路,還是平整的水泥路,他們走了大概二十多米,有一排臨時搭建的民工房。
民工房周圍的環境很雜亂,有些房門開著,還能看到裏邊休息的工人。
這會兒的天還有些熱,他們有的還光著膀子,南笙快速的別開眼,跟著小一往前走。
要想去工地,必須要經過這一片民工房。
那些人吃住都在工地上,想要見個女人,幾乎都是不可能,況且這還是偏遠山區。
南笙和小一從這裏經過的時候,頓時吸引了不少男工的側眼。
有幾個膽大的還朝著她們吹了幾個口哨。
帶著幾分輕佻的意味,說道:“小妹妹,你們哪裏來的?這太陽這樣毒,要不要進我們的房間來躲躲太陽啊?!”
頓時周圍一陣哄笑。
南笙麵色青紅皂白的,雖說她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但是十幾個人這樣看著她,她還是有些不能麵對。
南笙瞥了一眼小一,她麵無表情,隻是拉著她得手,走的快了幾分。
突然,傳來一道犀利的聲音,“你們幹什麼呢?不好好幹活,小心自己工作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南笙一怔,就看到一個個子中等的男人腳步飛快的朝著她們走來。
工房裏的男人都出來了,看著男人笑道:“趙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們不過是和小姑娘們說兩句,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至於搭上工作麼?”
趙哥三兩步走到他們身邊,小心翼翼的看了南笙一眼,嗬斥道:“你們長點眼,沒看到她們是從哪裏過來的?可是上邊下來的,老板的女人你們也敢調戲,不要命了?!”
趙哥一句話,頓時讓他們嚇壞了,吃驚又慌亂的看著趙哥,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趙哥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在這裏呆著了,有空就多休息會兒,馬上就要換班了!”
眾人一哄而散,都進了房間。
南笙和小一已經走遠了。
她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下次從這裏經過,他們應該不會再出言不遜了。
“許小姐,等一下!”
趙哥的話傳來,南笙和小一的腳步頓住,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