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沒有流失過一樣,周遭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短暫的風吹過後,是一陣靜謐。賀呈釧似乎是在考慮,作為一個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的女人,白玉媛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女人。他很難完全相信她的話,但是他怕如果徹底激怒她,這個女人會失控。
於是賀呈釧開口說:“我信你一次。僅此一次。”
白玉媛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她對著賀呈釧溫柔的笑了:“謝謝你。”
賀呈釧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諷刺,他說:“我不清楚你到底為了什麼這樣做,但你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
白玉媛渾身一震,仿佛被他的話刺痛了一樣,表情變得奇怪而猙獰,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也正是因為表情變化太快了,才顯得詭異。見她不說話,賀呈釧輕輕皺了皺眉,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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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做到了。從今以後,我也保證不對你家出手,如果這一次的約定你違反了,我不會顧及白家的名聲和麵子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這是很嚴重的警告,白家如果毀於一旦,她也玩完了,就算白玉媛骨子裏多麼的瘋狂,她還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受到連累。緊緊地握著拳頭,她說:“我知道了。”
賀呈釧剛一抬腳,卻聽她又說:“我是愛你啊,賀呈釧。從十八歲開始,從那場舞會開始,從我們結婚開始,從有了孩子開始。”
賀呈釧的聲音裏沒有什麼溫度,他似乎對過去的那段“情誼”一點都沒有留戀,“請你弄清楚一個問題。你在成為她的時候,你明白自己是誰。”
“在你明明知道的情況下,還企圖裝作別人的妻子,這樣不惡心嗎?”
因不想聽到回答,賀呈釧直接就走了。白玉媛定定的站在那邊,她本就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喃喃道:“惡心……哈哈,惡心。”
景沐發現賀呈釧要走的時候就悄悄藏了一下,賀呈釧大概也是心煩意亂,根本沒顧上去看周圍的情況。但從這個地方出來之後就看到了梁鬱,正端端正正的站著。
“你怎麼在這兒?”賀呈釧的眉毛動了一下,顯然有些尷尬。
梁鬱其實聽到了後麵的對話,說實話……他沒聽明白,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有點頭緒。總之,很玄幻。他受到了很大的震驚,“是夫人讓我過來的。”
賀呈釧:“……”
梁鬱又說:“先生放心,沒人聽到你和白小姐的話。”
“……”
不知道為什麼,賀呈釧挺想踢他一腳的。
他大步往前走,梁鬱趕緊跟上,“不去找夫人了嗎?”
“不了。”賀呈釧這樣說著,顯得有些冷酷。實際上,他心裏鬱悶極了。景沐既然自己出來,肯定是不想見他,還專門找了梁鬱來守著,這感覺……用一句流行的話說就是——真特麼酸爽。
走了幾步,賀呈釧又對梁鬱說:“你去剛才那個地方,別靠太近,小沐可能在那邊。”
梁鬱想起剛才王珊珊的傳話,也是別靠太近神馬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認命的說:“我知道了。”不過心裏想的卻是:夫人真的需要我保護嗎?她比我還凶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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