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媛輕皺眉頭,大概也是想起剛才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有些困惑。她沒有回應父親的問話,隻是從穿梭的使者托盤裏拿了一杯香檳,緩步走向羅旭了。
說起來好笑,這個曾經用來刺激賀呈釧的情人,竟然和現在的景沐成了好朋友,諷刺之極。
“白小姐?”羅旭眯著眼睛笑,他那張娃娃臉擺上這樣的造型,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他和白玉媛不熟,但是這位白小姐也算是他們圈子裏的人,時不時能在某些比較高檔的會所裏遇見。但是基本沒怎麼說過話,不過羅旭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白玉媛的表情很奇怪,她衝著羅旭舉了舉杯,然後用下巴指了指景沐的方向,“聽說上一次是你救了她?”
這些事情雖然會對外保密,但是畢竟是紙包不住火的事情,該知道的人總能有法子知道的。
羅旭摸不準她說這個做什麼,但總是感覺到一絲絲來者不善的意味。他看向景沐,眼神有些落寞。這個女人,似乎一步步走到他越來越企望不到的地方去了。她如此耀眼,令人驚歎。也讓人佩服。
“你還是愛慕她。”白玉媛做了一個論斷,她的摸樣看起來十分的怡然自得並且有種高高在上的蔑視感。
羅旭覺得很不舒服,移開了目光,說:“白小姐找我有事?”
白玉媛笑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神經病,羅旭心說。
偌大的廳堂,又是人流穿梭,景沐自然看不到白玉媛,她陪著賀呈釧轉了一圈兒,和許多人打招呼,老實說的確是給賀呈釧掙了不少的麵子。似乎這個階層的男人們,不僅僅比的是財富,更多的是還有女人和地位。男人們羨慕賀呈釧的好身家好妻子,女人們嫉妒景沐的好身段好容貌,似乎沒有哪一個富家太太在嫁入豪門這麼多年還如此的年輕漂亮,更別說獨立了。中傷肯定是有的,但是中傷的背後都是源源不斷的嫉妒和羨慕罷了。景沐不以為然,用自己最自然的態度去對待每一個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玉媛和羅旭的聊天十分怪異,羅旭不知道她目的何在,雖然很喜歡欣賞美女,可是討厭別人打探他和景沐的事情。於是簡單的聊了幾句他就找了借口走了。實際上白玉媛也不知道自己找羅旭意欲何為,大概就是想排解心情的鬱悶而已。
作為本次的主角,宴會正式開始之後景沐和賀呈釧跳了第一支舞。回想起來,第一次跳舞的時間距離現在竟然已經快要一年了。
音樂是舒緩的,舞步也是輕柔的,裝飾精致的舞池中,隻有景沐和賀呈釧兩個人,似乎今天的一切都是為他們準備的一樣,十分的盛大。
“時間過得真快。”隨著音樂起舞的時候,景沐不無感歎的說,“我們在一起一年了。”
賀呈釧牽引著她旋轉,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臉上,似乎怎麼都看不夠一樣。越發的親密之後就覺得越愛這個女人。賀呈釧有時候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他好像總是圍著景沐團團轉。
燈光讓景沐的眼睛裏仿佛盛滿了絢爛的光彩,流光溢彩,她看著自己的時候,滿眼都是愛意,或許,也不是那麼沒出息,因為愛情總使人迷失,不僅僅是他,還有景沐。
“才一年而已。”賀呈釧笑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他很少做些什麼承諾,他似乎總是習慣於行動在先。以前總是覺得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比較輕浮,現在才知道在遇到真正愛的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嫌多,不嫌過。
景沐的笑意不減,打趣道:“你現在倒是會說這些好聽的話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忽然沉默了,隻是跟著音樂起舞,雖然笑容還在,隻是卻沒有到達眼底。過了一會兒,她帶著幾分迷茫的說:“可是你要知道,婚姻隻是開始,我們之間的愛情最終會變淡的,會變得越來越不耐煩對方,會為孩子們的成長而爭吵,會在茶米油鹽中漸漸變得世俗而淺薄……”
今天的場合是絕對不適合說這些的,景沐沒有說完,就自己打住了。“對不起。我怎麼說起這種話來了,太不應該了。”
賀呈釧笑了笑,不太在意,“即便是這樣,我也與你一起。”
景沐一愣,好像受到了某種觸動,她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賀呈釧,眼底似乎有些水光。賀呈釧輕笑了一下,幾乎就忍不住想吻吻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這個時候的景沐卻讓他忽然想起十六歲的時候的她。似乎在他的記憶裏,她一直沒有變過。
一曲結束後,賀呈釧牽著景沐去休息區,兩個孩子早早就等在那邊了。因為宴會開始前他們被李夢和王子誠帶去玩了,現在才回來。果然,兩人又穿了新的衣服,景沐還怪不好意思的,每次李夢都會給孩子們買衣服。
兩孩子都穿的是小小禮服,賀蕤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