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搖下車門,黑澤詢問的看向副駕駛座的柳,“隻要家主有幫手就成,不管那人是簡單的幫手還是家主夫人?”
揉了揉額頭,柳淡定的點頭:“姐姐是這個意思,此前的話,大概就是想知道你能幹什麼而已。”
“被忽悠了。”吐槽一句,黑澤黑了臉,一腳踩上油門。他竟然神經兮兮的表白了!
“去橫濱幹什麼?”望著快速後退的建築物,柳問。
“必須跟陽一打聲招呼,告訴他我要入住柳家了。”
“這個有這麼開心?”
“非常有。”
“笨蛋。”
剪去三千青絲了卻萬千煩惱
盯著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柳生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身子一歪,整個人坐上窗台。接手醫院以來,似乎很久沒有靜下來好好理思緒了,每一天總是忙忙忙。聚會、宴席什麼的也是能推脫就推脫,高爾夫、網球這類以前及其喜歡的運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感覺了。
時光匆匆,一眨眼,八年就這麼過去了。與仁王的關係不親密不疏離,想進一步卻又擔心遠一步。兩個人就這麼幹耗著,誰也沒有結婚,誰也沒有女友。
網球部聚會,讓他最意外的是黑澤千夜的回歸。八年的等待,有結果的隻有柳蓮二。切原可能不明白柳那句話的意思,但是他柳生比呂士明白,柳是洋溢著幸福的。或許,他與仁王要的隻是誰去捅開那層窗戶紙而已。
柳生家接不接受同性戀這個問題早就不存在了。
想通了前後因果,柳生搬過擱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動作流利的上線。
就當自己是受了柳的刺激才想去表白的吧。
“什麼?”好友一欄,顫著手指點擊“仁王雅治”的名字,還未打字,卻發現一貫的簽名變成了“剪去三千青絲,了卻萬千煩惱”。
筆記本“砰”的摔在了地上。
晨起,開門。有個人摔了進來,嚇得管家一陣尖叫:“柳柳生柳生院長?”
“雅治呢?”快速的起身,柳生抓著管家的胳膊急切問,隨後不等管家回答,腳步匆匆的往裏麵走去,“雅治!雅治!”
欄杆上,仁王晃著腳丫子,碧綠色的眸子默默的看著庭院裏某個急切跑進來的家夥。一頭銀白色的發絲隨風舞動,紫色的發帶跟著一晃一晃的,白色帶花紋的睡袍稀鬆的罩在身上,卻掩蓋不去凸出的鎖骨。柳生曾經說過,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像雅治這樣白皙、這樣明豔動人。他當時怎麼回答來著,好像是這麼說的:明豔動人的隻能是女人,比比的未來媳婦會明豔動人的。
“少爺?”圍欄邊的女仆看著樓下吵鬧的柳生,詢問的看向仁王,“再鬧下去老太爺會生氣的。”
“爺爺昨天出門了,今天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仁王完全不擔心,還頗有興趣的拿出手機給慌亂中的柳生拍了幾張照,“紳士什麼的,我就說他很假,噗哩。”
“小丫頭,你瞧,這個形象是紳士嗎?”放大一張抓拍到的照片,仁王把手機靠近女仆。
“可以有更多不紳士的行為,仁王君想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