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報出賓館和房間號沒多久,這人居然敲響了房門,神一般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雖然白天他才和這個家夥說過明天他就到家,但是能提前一個晚上看見展昭,白玉堂還是覺得幸福無比。

第二天一早,江冬又來砸門,欣喜地告訴兩人,高月懷孕了。這一次檢查一切正常,實在是把他高興壞了。打過招呼之後,連早餐也沒吃就馬不停蹄地往家趕。白玉堂和展昭卻不急著回家,在賓館裏歇息了兩天後,兩人駕車一路南行。雖然齊雲山一直沒去成,卻在杭州轉悠了一大圈。展昭堅持著要走完九溪十八彎,白玉堂見他興致極高,實在不忍掃他的性,隻好勉強答應了。幸好走到最後幾彎的時候碰到一位住在楊梅嶺的當地村民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家中喝茶。阿姨家是專門做茶葉生意的,臨走前,兩個人還買了好幾包新鮮的龍井茶。

第五日,展昭接到江冬一通電話,說是收到父親從加拿大寄來的一個包裹。展昭心裏咚地一跳,恨不得能立時飛回去看一看。

放下手機,展昭坐在床沿上抬頭望向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白玉堂。“咱們明天回家吧。”

“累了?”白玉堂擦幹頭發,走過來坐在展昭對麵的沙發上。

“累到不累,就是想回去了。”

“好,那咱們明天就回去。”

從杭州開車到家車程大概要半天,展昭雖然急著回家,但白玉堂擔心他的身體,還是決定在中途歇上一晚。一路上,兩人輪流開車,即便是在白玉堂駕駛的情況下,展昭也很少閉上眼休息過。這些年展昭的身體時好時壞,二年前的一次肺部感染,讓他足足在醫院的無菌室裏悶了將近6個月。朦朧中他好像見到了父親,以為父親終於原諒他了,可當他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卻已經離開了。雖然隻是短短地一瞬,但是展昭還是非常感謝父親的出現。隻是他不知道,在他陷入深度昏迷的時候,白玉堂曾經怎樣聲嘶力竭地和展懷義爭吵過。白玉堂從來沒在人前那麼失態過,也從來沒有如此深惡痛絕地責備過任何一個長輩。雖然展懷義是展昭的父親,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從內心深處痛恨著這個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父親,展父就不能像自己的父親一樣。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瘋了還是怎麼的,他一直對著他喊著,甚至忘記了他斥責的人是展昭的父親。

回到市區時,正是傍晚。天邊雲霞片片,迸射出一片亮烈的瑰色光華,為這個城市憑添了一份絢麗的色彩。

展昭開著車先來到舅媽這邊的小區,從後車廂裏拿出旅行時給家人捎帶的禮物,拉著白玉堂就往樓上跑。可能是在車上坐得久了,上到二樓的時候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白玉堂嚇了一跳,趕緊從後麵把他扶住。

“這不都到家門口了麼?幹嘛還這麼急。”

“我爸給我寄了包裹。”

“那你不早點跟我說?”白玉堂恨不得朝展昭的腦袋敲上一榔頭。他拽著展昭的胳膊,腳下也開始快了起來。再過幾天就是展昭的生日了。如果他不提起,展昭從來都不記得。不知那老頭是不是心軟了,居然在展昭生日前寄來了東西?

劉蓉一開門,臉上立時浮起了笑容。

“不是去南邊玩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說想您了,吵著要回來看您。”白玉堂笑著打趣。

這麼多年了,劉蓉早就不把白玉堂當外人了,回身擰了一下白玉堂的耳朵。“竟會說好聽的。”

“是真的,貓兒,你倒是說句話啊。”

“舅媽,恭喜啦。”

“恭喜什麼?”劉蓉一臉疑惑地問。

展昭正要接話,卻見江冬飛速從客廳裏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