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曾經。
她張了張嘴,明明想笑,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眼淚一顆一顆透過男人的衣衫滾落在他皮膚上時,時初突然覺得被男人摟得更緊。
他的胸膛一如多年前那般,讓人留戀,而她眼眶微紅,情緒太多藏在心頭,卻一時半刻說不出一句話。
“但是,你卻回來了。”厲晟堯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突然從懷裏把時初抱了出來,女孩子眼眶紅紅的,他卻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朵兩年不曾露出來的笑意。
這兩年,沒有她,他活得很酸楚,狼狽:“聽到你哭聲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而我這輩子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時初忍著情緒,帶了點兒鼻音,但是女孩子的聲音卻好聽極了,她不適的咳了一聲:“我還沒有同意。”
男人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那好,你回法國,我就跟你一起回去,你一年不原諒我,我就陪你一年,你十年不原諒我,我就陪你十年,我想我死之前你總會原諒我的。”
他的聲音又沉又穩,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重一重的壓了下來。
時初的心一下子跳到了極致,完全控製不住的心跳,仿佛要從心口跳了出來,她望著麵前男人烏黑的眸子,那些波動越來越厲害,像是水麵在輕輕晃動:“你想得美,誰要你死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他問。
望著男人微微挑起的眉,時初突然皺著眉頭說道:“我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團團不能沒有爸爸。”
話未落,唇被他吻住,他深深的吻住了她,在一片火光裏,而這一個吻卻充滿了生死別離的氣息,像是一個最後的吻,兩人吻得難分難舍。
直到時初快喘不過氣了,厲晟堯才停下了動作,已經兩年前多沒有碰到過這個女人,猛一碰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不是因為別墅裏還在著火,他幾乎差點失控。
可縱使如此,厲晟堯還是穩住了跳得過快的心跳,眸色深深,像是繞了一片深情:“小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懷裏的女人眼角緋紅,像是染了一層淡淡的煙,霧氣從眸底漸漸的浮了出來:“兩年前的事情,還有九年前的事情,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你不能死。”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大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厲晟堯望著她,像是打算把她刻進了心底一樣:“你說得沒錯,我做了很多錯事確實不值得原諒,那麼下半輩子,你嫁給我,好好折磨我,直到你原諒我為止,好不好?”
時初還沒有應答,突然聽到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一抬頭,正是寧陌寒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個梯子,趴在窗戶外麵看著室內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在那裏趴了多久了,男人的眉眼賊亮賊亮的,促狹的衝時初眨了眨眼。
時初這才注意到,房間裏的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滅了。
最後時初才知道,原來這一場大火,根本是有預謀的。
從一開始,就是厲晟堯在騙她,他雖然精神出了一些狀況,卻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注射那些鎮定劑不過是表演給她看的,讓她因為男人如今的情況會對他做過的事情動搖,會願意留下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時初仍是不顧一切的選擇離開,哪怕厲晟堯的情況再壞,她都沒有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