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如同風中的雪鬆。
可是,所謂的過剛易折,也是這樣的筆直。
他走到房間外麵,有醫生迎過來,“淡先生,您的臉色不好,不知道方不方便去心外科梁醫生處做一個小檢查?另外骨科的張醫生說,他要和您談一下關節的問題。”
趙枚在去往法國的飛機上偶遇邢未羽。
不知道是怎樣的緣分,邢未羽竟然和她同一班飛機。
他表情驚愕,“趙枚,你怎麼會在這裏?”
“縱然是航空公司老總的公子,仿佛也沒有限製他人出行的權力。”趙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依舊是胡亂地開著玩笑,嘴邊仍然掛著笑容,小虎牙依舊那樣可愛。
可是邢未羽看到了痛。
痛苦,灰暗,絕望。
他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你怎麼了?”
趙枚搖一搖頭,眼神空洞。
邢未羽幫忙她拉緊毯子,空服員優雅地送上食物,邢未羽說,“給這位小姐一杯椰汁,麻煩熱一下,謝謝。”
“你怎麼了,生病了?為什麼不舒服還要一個人出行?”
“我沒事。”
“你的臉色很不好看。”
趙枚不願意繼續說話,隻是說,“我懷孕了,已經三個月。”
“那他還讓你自己一個人?”邢未羽皺緊眉頭。
怎麼會有這樣的混賬男人。
趙枚閉上眼睛。
自那日以後,淡家儒就失去了消息。
那一天,到了最後,他已經放低了姿態。
隻是,要她怎麼樣,在發生了這麼多之後,還能無動於衷地繼續原來的甜蜜?
莎士比亞說,愛情是生長在絕崖邊緣的花,想要采摘它必須有勇氣。
她已經耗盡全力。
他不來,也是情理之中。
TA共獲得: 威望:6 分| 評分共:2 條 榴梨橘枳 2012-11-04 威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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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molly 2012-11-04 威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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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11-04 13:21 隻看該作者
137 #
可憐錢易高升DS集團大中華區總經理,第一份工作就是每日去養和醫院她的病房報到。
有一日,趙枚問,“淡家儒呢?”
錢易道,“淡先生在比利時出差。”
再就沒有了消息。
她也沒有力氣再去追尋他的腳步。
邢未羽握緊雙拳。
他曾經以為,對於他愛的女孩,如果他的愛隻能讓她感到麻煩和痛苦,他寧願永遠不露出一分愛意,他寧願永遠不碰她的一塊衣角。
事到如今,他不禁要懷疑,他的選擇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與此同時,香港。
淡家儒躺在病床上,臉孔瘦削而青白,倒是掛著一絲笑意,“錢易,一個小手術而已。”
“那也沒有一下手術台就開始工作的道理。”錢易不卑不亢。
淡家儒真當自己是鐵人?
剛剛換了一個膝蓋處的陶瓷關節,每天要忍著巨大的痛苦做複建和物理治療,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不想要。
家中派人的傭人都被冷冷斥退。
陳媽過來看他,他也客氣地請人送客。
腿部的麻藥還沒有失效,他就已經開始處理公文。
不工作的時候,他會望著窗外的燈火,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