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了?”
他沒有看見她舀著那個打火機?
趙枚驚詫地看著他。
淡家儒吻了吻她薄薄的眼皮,“傻女,在想什麼呢?”
“家儒——”她的聲音帶上一絲泣音。
“我在。”
趙枚撲倒在他懷裏,緊緊摟住他的腰,“家儒——”
“我在。”
趙枚忽然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捧住他的臉。
“怎麼了?”
趙枚的眼眶中盡是眼淚,“我害怕。”
“怕什麼?”
“你有沒有試過,有一樣東西,有一個人,太過美好了,美好到讓你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敢相信會不會消失,不敢相信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鏡花水月,海市蜃樓?”
淡家儒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很淺,在她的唇瓣上輾轉疼惜。
一吻結束,他按著她的腦袋,“不要害怕。”
“你不要害怕。”
“家儒,你會不會有一天離開我?”
淡家儒靜靜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在她的發上輕柔地吻。
趙枚好像受了驚一般,驚慌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
淡家儒再次以吻封緘。
他吮住她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吻得很深很激切,趙枚顫唞而迷眩地試圖回應,才勾起他的唇得到他更強烈的反擊。他小口地吻她,舔舐著她粉嫩的麵頰,手掌揉弄著她的臀部,見她壓向自己的硬[tǐng]。
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需要想。
此時此刻,愛欲生死全在身體的糾纏之間。
他擒住挺立的嬌豔蓓蕾,張口含住她胸`前的柔軟,手掌退揉著,迫使它們迎向自己的品嚐。
趙枚被他吻得失去判斷力,隻能在妖嬈的夜色中攀附他的脖頸。
哪怕世界末日襲來,依舊會相擁在一起似的瘋狂糾纏。
山雨欲來風滿樓。
趙枚這樣的,局內的局外人,都感受到淡氏高層的劇烈動蕩。
趙枚成功進入hku的醫學院繼續學業,除了文書方麵的準備和高gpa,可能淡家儒也在背後推了一把力。
他不說,她就不問。
享受這樣的照顧的同時,有一種心安理得的甜蜜竊喜。
算起來,她真真不是個大女人。
她正在做一個導師布置的presention的ppt。
淡家儒打電話過來。
趙枚急忙接了電話,淡家儒的聲音很穩,“趙枚,現在老鄭會開車去接你。你馬上到車庫等他。”
他停頓一下,說道,“奶奶突發心肌梗死,正在醫院搶救。”
趙枚一顆心動蕩不平,老鄭知道事態緊急,車子開得很快。
快要到醫院的時候,淡家儒又打了一個電話,“到了麼?”
“馬上。”
“我下去接你。”
車一停穩,趙枚已經蹦了下去。
淡家儒正立在醫院門口的青色大石旁,雪鬆般的身影,眼光緊緊地盯著石頭上的黑色大字,靜靜地發呆。
這樣的他,似乎少了些平時籠罩著的冷峭外殼,顯露出幾分不易覺察的哀戚。
趙枚下車太極,車沒停穩就跳下來,此時此刻忽然有幾分惡心。
她掩住嗓子在離淡家儒幾步遠的地方把難受壓下去。
淡家儒聽聞這聲響,回過來看見她,朝他大步走過來。
他穿著深灰色長褲,淺灰色西裝,裏麵幹淨整齊的白襯衣,領帶有些鬆了。
趙枚擔心他的身體,此刻看來倒臉色倒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