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家儒的語調夾雜著某種聽天由命的悵惘悲哀,“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若是開始互相較勁,這段婚姻,還能維持多久?”
趙枚心中一凜,心頭熱血如同被暴露在冰天雪地的山頂,沒有絲毫蔭蔽可以遮擋,生生任由那裏的熱度一寸寸冰涼下去。
她難過到想要掉眼淚。
從來都沒想過維持多久,從她8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就接到了他遞來的一張永久性車票,登上了一列永遠不停止運行的火車。
手無意識地在水汽氤氳的玻璃上亂畫,淡家儒問,“你在畫自己麼?”
趙枚一驚,發現玻璃上一個碩大的簡筆豬頭。
趙枚不由轉過去看他的臉。
淡家儒溫軟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甜膩溫柔,放佛在品一杯年份良好品質優良的紅酒。
趙枚望著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軟下來,再一次把問題擱下,拉過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吻他。
他有力的精瘦手臂將她**地自浴缸中抱起來。
大毛巾還未包裹她的身軀,她身上的水就已經打濕了他幹
淨整齊的絲質睡衣。
淡家儒不以為意,隻是用毛巾把她卷起來。
趙枚剛剛有一點硬起來的心腸迅速軟化,四肢百骸如同被注進暖流。
第二日趙枚八點鍾準時起床。
淡家儒沒有上班,但是八點半的時候,秦沐,錢易到訪。
身後跟著一個長腿細腰的女子,她妝容素雅,態度大方,短發打理得時髦又不失穩重。
秦沐和錢易跟趙枚寒暄一陣,錢易為了趙枚的緣故吃了一嘴的尾氣,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趙枚無聲地笑,氣得錢易臉色發青。
女子對著趙枚低聲介紹,“你好,我是jane.”
淡家儒身邊的人真是個個都是人精樣的美人兒。
以前的s型大美女lisa,如今的知性美女jane.
趙枚這樣想著,自己都覺得牙根兒發酸,全是醋味。
淡家儒出來把他們一起召進二樓小會議室。
趙枚在廚房裏給他們泡了一壺茶,正準備端上去。
秦沐敲了敲門。
趙枚有些驚愕,秦沐問道,“在泡茶?”
“是啊,幫你們潤潤嗓子。”趙枚把托盤放下,問道,“有事?”
她才不相信秦沐會特別到廚房跟她寒暄。
“淡先生最近,脾氣不好吧?”
何止不好,簡直壞透了。
趙枚笑著點點頭。
秦沐斟酌了片刻,說道,“趙枚你知道alice伯爵小姐吧?”
趙枚想起那個帶給自己無盡酸澀苦痛的曾經的未婚妻,手指在托盤邊緣精致的壓邊上用力,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不瞞你說,當初淡先生的確是跟alice小姐有某種默契,才達成了利益交換,最後收購了davi這個頂級植物護膚品牌,成為我們淡氏全線護膚品中的高端品牌,地位和歐萊雅集團的hr以及雅詩蘭黛集團的lamer相同。他又聘請了k做產品升級研發,這才打開了我們的高端護理線,完善了我們在歐洲的產品類型。
你也知道,淡老太太說讓淡家玄和家儒公平競爭。
說是公平,何來的公平?
家儒本來便是長子嫡孫,這些年來嘔心瀝血,淡家玄不過是搶他開辟的江山而已。
淡家玄為了對抗家儒取得的davi,最近一直在跟澳洲的jurlie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