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枚。”淡家儒突然點名道姓。
趙枚差點就喊出一聲,到。
幸好。
她撫著自己的胸口。
“笨蛋。”淡家儒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何如此紛雜。
她本是他一時興起采摘的一朵花,他偶爾想要養的一個小動物,更何況……因為那個原因,他從來也沒想過,要讓她成為他生命中太過重要的一部分。
隻是不知道為何,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悲傷和笑語,卻能在他冰冷沉寂的新湖上,掀起道道波瀾?
她並不難懂,可是他一直不能厘清她對他的意義。
這讓淡家儒,陷入少有的迷茫。
趙枚再次陷入他勾起的情潮,卻還是七上八下,心一橫,真的要跳下床去找體溫計和退燒藥。
她的包裏有隨身攜帶。
或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這幾乎成為一種習慣。
“傻孩子。”他一翻身,將不老實的她壓在身下,“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最好的退燒藥麼?”
她的臉迅速被紅暈占據。
而他輕易的就品嚐到了她紅唇的芬芳甜美,趙枚輕呼,卻隻能在他帶來的洶湧中沉浮。
上午九點,趙枚僵直的脖子因為頭部的重量偏斜在手腕上,一個激靈,從睡夢中睜開眼睛。
鵝黃色的薄紗窗簾透過來的,是刺眼的明媚陽光。
趙枚鮮少起的這麼晚,麵前的座位空空,兩條被子堆在座位上,他已經不在。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不見他始終有些心慌,在一片爛漫的陽光中走過去,淡家儒察覺到她的走路時發出的聲響,回眸淺笑,眼尾的弧線異常優美,“醒了?”
“嗯,”她走過去,撓一撓自己的鳥窩頭,伸手想要去探他額上的溫度,淡家儒肩膀一歪,避開了她的手,略帶嫌惡地問,“你洗澡了麼?”
潔癖!趙枚暗罵一聲。
淡家儒隻穿著一件乳白色的絲質睡袍,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眼中依稀有笑意,狀似無意地說,“腹誹是一個浪費時間成本的無聊行為?”
趙枚被他說中的心事,一口氣沒呼吸好走了岔道,忍了半天才壓抑住將要逸出的咳嗽。
不過,他好像,不發燒了。
淡家儒看出她心中掛念,“我量了體溫,37度5,你放心了?”
趙枚想起他說的……你是最好的退燒藥。
不由得臉上燒紅。
淡家儒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長長,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他的手,扶著她的肩膀。
趙枚望著他明亮的眼睛,伸出手摟他的腰。
結果他竟然笑了出來,淡家儒笑得露出牙齒的時刻,如果有一個筆記本在手邊,她一定要趕緊記下時間地點。
“怎麼了?”忽然之間笑得這麼開懷。
淡家儒皺著眉頭,手臂把她往前推,“我要推你去洗澡,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趙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他隻是想要催她趕緊去洗澡,她竟然誤以為他想要給她一個溫情的擁抱……天,在他麵前自作多情。
趙枚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心愛的男人正在衣櫥前挑衣服。
白皙修長的手從顏色不同的製作精良的襯衫上滑下,重新落進褲兜,她走過去,閉上眼睛環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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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身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後背和她的臉緊密相貼,她滿足得不得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秒,淡家儒轉過來,下巴蹭過她濕漉漉的頭頂,“喂,趙枚同學,你是想要讓我和你一樣濕漉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