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沐瞪著他,才不甘心地閉上嘴巴。
心頭寶,還是心中草?
趙枚咬著嘴唇對著錢易優雅從容地微笑,“哦,錢先生這種人怎麼能理解我哪裏好?”
錢易漲紅著臉不說話。
趙枚知道能夠在淡家儒身邊的人都有幾分真本事,微微歎了口氣,“錢先生現在知道,被人說這種人,那種人,分門別類,是多麼不愉快的吧?”
“伶牙俐齒。”
“錢易!”秦沐喝止他,“你明知道淡先生寵她寵到什麼地步?捧到手心裏怕掉了,含雜嘴裏怕化了,小心照顧著,還怕委屈了她。”
趙枚臉色煞白,秦沐不痛不癢的話反倒比錢易的冷言冷語更能提醒她,她給淡家儒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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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真的是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趙枚乖乖地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回到學校上學了。
一天傍晚下課的時候,老師通知有人找。
教師門口,年輕俊朗的男子牛仔褲白T恤,還有——和淡家儒一樣不薄不厚的淡色嘴唇。
“邢未羽!”她脫口而出。
“難為你還記得我。”邢未羽語氣輕快,“我知道你住院了,我擔心去看你的話你會不歡迎。”
邢未羽外形出色,極為吸引人注意,即使放了學,還有不少的目光向他們這裏看。
趙枚抱著書本,微蹙眉頭,“有什麼話我們去走廊那邊的小花園說吧。”
邢未羽說,“現在有空麼?我們去喝杯咖啡。”
“沒空,我晚上還要溫書。“
“別這樣,”邢未羽追上來,“就一兩個鍾頭,不會耽誤你溫書的。”
趙枚無奈,“好吧,我知道學校對麵就有家咖啡廳。”
邢未羽恪守紳士品格,幫忙趙枚拉開凳子。
“晚餐也一起?”
“我不吃晚餐。”
“那我不客氣了,”邢未羽直接點餐,“香草羊排,熱奶茶,謝謝。你呢?”
他挑眉,看著趙枚。
“一杯Expresso,一杯白水。”
“你這樣晚上會睡不著。”
趙枚抿了抿嘴,“與你無關。”
她知道邢未羽沒有惡意,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不去遷怒。
她身邊並不需要一個像邢未羽這樣的人,他隻會給她帶來麻煩。
趙枚靜靜地看著邢未羽用餐。
即使在這個不太起眼的咖啡館吃不太正宗的西餐,可是他用刀叉的方式卻能看出十分優雅。
想來是家庭那個條件足夠優越,又接受多年西方教育所致。
“趙枚,我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趙枚笑著喝口咖啡,“我有朋友了,鍾心怡。上次我們不是還參加同一個party麼?”
邢未羽目光灼灼,“你明知道我所說的不是那種朋友。我想要做你的男朋友。”他開門見山。
“可是我既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男朋友。”趙枚說得直接。
邢未羽低頭,顯現出幾分受傷的神情,“你這樣直接,就不怕傷人?”
趙枚低下頭,嘴裏的咖啡酸味幾乎將她溺斃。
畢竟,他也沒做錯什麼。
趙枚笑了笑,”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哪天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賠罪。”
邢未羽眼睛一亮,“就這麼說定了。”
其實,邢未羽這樣俊朗陽光家世又好的男子,身邊應該圍繞著很多女孩子。
趙枚並不覺他在她身上會投注多少感情。
不過是覺得有趣,一時興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