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吃了點東西,劉斯燁打電話把花漓叫了過來。“你又養了什麼東西?”“一隻昨天撿到的狸貓。”湯圓身上套了一隻黑色塑料袋坐在花漓肩上過來,這時掀開塑料袋透個氣。看見床上坐了一隻看上去麵善的同類,就跑過去站在床上戳了兩下狸貓長得像人類的耳朵(另外一雙它戳不到)。“好小隻……”“你才小隻!我長高了很多!”“你叫什麼?”“湯圓!”狸貓愣了一下,然後笑到肚子抽筋。“笑點好奇怪……”劉斯燁看了眼表,七點十五,還早。“你叫什麼嘛……”湯圓一臉的“又不是我想叫”不開心地坐到床上戳狸貓的臉。“我叫絮狸。柳絮的絮,狸貓的狸。五百年前死了,現在大概……八百歲。”“五百年前……你被五指山壓死的麼……”湯圓的範圍攻擊瞬間讓方圓一米內充滿了歡樂的空氣!絮狸再次笑點被戳爛!
“昨天晚上那隻鬼……”“【嗶——】,他們五六隻鬼圍攻我,說好的單挑啊!裏麵有兩隻很厲害,不然我怎麼至於這麼狼狽……那群鬼的目標好像是樓裏,為了不讓人發現我才把它引走的。”絮狸看了一眼身上的紗布,再看了看劉斯燁:“看來呆在這裏待遇好像不錯哎……而且湯圓很有意思哎……我能不能留在這裏啊……我可以保護你們的。”“你住這裏?”花漓問了一句,看了看劉斯燁,劉斯燁倒是一臉“你要怎樣就怎樣我又打不過你”的表情。 “早飯很好吃。”絮狸回憶了一下早上起床以後發生的事情,然後瞪了一雙澄清純潔的眼睛看著劉斯燁,“可以麼?”“嗯……”
李宸剛進花店不久就有個小學生來買花,說是送給生病的老師。
挑了一些顏色比較淡的花排了位置遞給小學生,順便接過錢,轉身整理一下後麵架子上的花盆。突然發現了一張已經皺巴巴的紙條,攤開看,上麵是契的字,鷓鴣山。然後一個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形,在山腰的地方戳了個點,打了個箭頭,反麵。有客人來了,李宸也看不懂什麼意思,把紙條收進口袋裏就接著忙了。
晚上,契沒有來李宸家,但是打了個電話來。不知道是誰的號碼,“李宸……這幾天店裏有點忙,我晚上就不過去了,你好好休息。”然後就掐斷了,李宸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契說話第一次停頓這麼多。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一天下來也很累,沒想太多李宸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花漓家因為多了個會說話的活寶,這下真的不得安寧。最後隻能把它們人為地分離。為此劉斯燁和花漓都無辜地被撓了幾下,撓人不撓臉啊。
契打完那通電話幾乎耗盡了力氣,現在他正被綁在一張老舊但是製作精良的西式椅子上,端端正正坐了一天一夜,左手伸出扶手外,一樣被固定著,手腕上已經留了數不清的傷痕,每一道傷都不深,血也是一滴一滴往下掉,掉進一個精致的小瓷碗裏瓷碗裏頭事先放著冰塊,和檸檬片,過一段時間接了半碗,就會有人過來取,並換上另一隻準備好的瓷碗,像是在製作著一道殘忍的夏日冰飲。契隻覺得血液循環格外迅速,大概是被喂了什麼藥物。陰冷的空氣壓抑了血腥味,也壓抑了契的思維。頭腦依舊不是很清楚,反正頭部也被固定,睜眼隻看得見天花板,很高,也很模糊。不知道該想什麼,除了昏昏沉沉地時而做幾個亂七八糟的夢,手上時而傳來痛感,大概是傷口不流血了被重新割了一刀,別的什麼都感覺不到。甚至連吃的都沒有,胃早就發出了抗議,但是那無效。
還有多長時間,自己才會死,或者被救出去,好像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契喝到一天一夜來第一口水的時候終於清醒了一些,但是那人再也沒有喂東西給他。這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可能性,直到大腦再一次支撐不了思維。好像黑了很多,又是晚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寒假的最後第二更可能是最後一更qwq
後天開學以後不是長假的話就沒辦法更文了qwq
☆、【END】
好像有一個星期了,這天上午劉斯燁和花漓去外麵吃早飯回來就看見兩個人等在花漓家門口。“花漓。”開口的是李宸,遠遠的就喊道。旁邊還有一個妹子,走近了看,是契的妹妹。“你們怎麼才回來,我哥不見了。”她顯然很焦急。“進屋去說吧,屋裏還有兩隻小鬼,說不定他們能想到什麼。”劉斯燁道,找出鑰匙開了門,順手打開了過道裏的燈,旁邊花漓的信箱上放了一封信。花漓抽過來看了一眼,抬手示意眾人不用上樓了。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喂,湯圓,把家裏門窗都關好,到隔壁把絮狸叫來,下樓,給你一分鍾。”然後掛了電話借著不怎麼亮的燈光給眾人看那封信。“你既然不回信,那我就隻能請你過來了,你那位挺厲害的朋友已經在我這裏了,如果他都請不動你,那再加上你妹妹吧。對女孩子我暫時不動手,但是那個挺厲害的少年,我就不客氣了。你最好快一點。”李宸低著頭靠到門上:“你知道……寫信的人在哪裏?”“我說了你要冷靜。”“嗯。”“契說過這個人住在鷓鴣山,但是沒說具體的地方。”“鷓鴣……山?”花漓點頭,李宸好像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鷓鴣山的背麵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