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放心,明天徒兒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夜幕降臨,晚風輕拂,楊柳微垂,寂靜的夜se之中,少年筆直的站在清水河畔,在其身前的是一位老者,須發皆白,慈眉善目,微閉著雙眼安詳的盤腿坐於一塊石板之上。
“浩天,你是為師生平最得意的門生,亦是為師的驕傲。明ri便是我們禦靈鎮三大宗門的比武大會,無論發生什麼,為師都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良久老者才開口說道。
“師父.....”
“聽我說完!”老者擺了擺手,繼而說道:“靈風郡和靈雲宗暗中早有勾結,至於他們的企圖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謂來者不善,此次在我靈雨堂舉行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若我們靈雨堂未能得到最後的勝利,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我們將麵臨的亦是一場滅門之災,靈風郡和靈雲宗將會屠戮我靈雨堂所有生靈。靈雨堂乃為師畢生的心血,無奈近些年來我靈雨堂不斷沒落,不複當年的榮光,已經位居三大宗門之末,況且另外兩派對我靈雨堂早有覬覦之心,早有將我們連根拔除之意,或許這就是定數,看來我們靈雨堂難以幸免....”
“師父,我誓死保衛宗門的安全,與宗門共存亡!”不待老者說完,少年斬釘截鐵的說道,眼中盡是堅定之se。
“胡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謂之莽漢!”老者睜開雙眼,深邃而滄桑,直視著身前的少年,旋即開口道:“明ri的比武為師希望你能夠量力而行,適可而止,切不可意氣行事,逞一時之勇。比武大會名為切磋,其實是一場生死之戰,可謂險象環生,命懸一線,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你的師兄皓力就是死於十年前在靈雲宗舉行的三大宗門的比武大會之上,那時你才六歲。所以為師命令你必須好好活著,若靈雨堂不能幸免於此,若為師稍有不測,他ri你若能東山再起,重振靈雨堂昔ri的雄風便是為師最大的安慰,即使為師身死,亦是含笑九泉啊!”老者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頗有一種回天無力之感。
“師父,我怎麼可以棄宗門的存亡於不顧,身為弟子,保護宗門的安危徒兒義不容辭,責無旁貸,即使為宗門戰死,徒兒亦是心甘情願.....”少年不卑不亢的說道。
“住嘴!”老者大聲嗬斥道:“為師是在命令你,豈容你討價還價,難道你要忤逆為師,不遵從師命?”
“師父,弟子不敢,可是弟子.....”見到老者發怒,少年一時慌亂起來。
“好了,別說了!”老者開口道:“雖說靈雲宗和靈風郡現在的勢力如ri中天,但我靈雨堂又豈是好欺負的,又豈會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們想滅我靈雨堂,也不是那般簡單,我必定要他們用鮮血染紅我靈雨堂,為師之所以要你好生活著正是為了給我靈雨堂保留最後一絲血脈,亦是寄托著為師最後的希望,你可不要讓為師失望啊!”
“師父....”少年呆呆的立於夜se之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了,回去吧,好生休息,不要忘記為師的話!”老者說完就閉上了睜開的雙眼,不言不語。
“是,徒兒謹記師父教誨,弟子告退!”少年畢恭畢敬的說道,說完跪在老者麵前行了一個大禮,方才離去,夜se一片肅殺,師父的話回蕩在心頭,少年落寞的身影在黑夜之中隱去,消失不見。
“誒.....難道真是天意如此?我靈雨堂氣數已盡嗎?”待少年消失後。老者睜開雙眼感歎道,目光裏流露出哀傷和痛楚,更多的是不舍,仿佛就要失去最最心愛的東西一樣。搖了搖頭,身影隨之突兀地消失不見。
一夜無話。
次ri清晨,天se微明,陽光還沒有從東方探出頭來,整個禦靈鎮早已喧囂起來,似乎一夜之間點燃了激情的焰火,禦靈鎮的所有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大清早的就吵嚷起來,商販閉門歇業,平民停止勞作,街道之上擁擠不堪,摩肩接踵,一波接著一波的湧向位於禦靈鎮東麵的靈雨堂。出現此盛況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今天是禦靈鎮三大宗門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能讓禦靈鎮所有人都為之瘋狂的也隻有這十年一次的視覺盛宴。比武大會定於中午開始,地點是在靈雨堂的練武場上,現在距離比武開始尚且還早,練武場四周早已人山人海,除了比武大會,靈雨堂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在練武場四周的人們大聲的叫囂著,內心激動不已,好像參加比武大會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