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兒從燈會長街上，這頭走到哪頭，也沒見聶夫人的身影，她確定自己找不到家後，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了一會兒。月色將殘，看燈的人漸去。過往的人不時投來疑惑的目光。寅兒心內抖然一涼，她是走丟了。她起身又從河絡鎮的東頭找到西頭，可是再沒見到載她們來的那輛車。她茫然地走在街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她想起了爹爹，心裏一陣酸楚。
後來他來了，把她抱上馬，說要送她回家。然後他們在馬上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
聶寅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魏州城。馬兒正在緩緩地走在魏州的街上。
“睡醒了？”
“嗯。”
“再不醒就快天亮了。我們在魏州城的街上已經轉了半個時辰了。”劉昌裔的聲音裏竟帶有一點嘲諷之意。寅兒一陣尷尬，臉不由紅了，她心裏暗罵自己，怎麼會睡著，怎麼會。
劉昌裔看出了她的囧，微笑著說道：“現在是夢著還是醒著？能不能找到家？”
“我家住在清槐街的聶府，前麵拐過去就到了。”寅兒快速地辨識了方向。
拐過長街，遠遠地看到了一戶大宅掛著一排紅色的燈籠，上麵寫著聶字。
到了聶府的門口。公子下馬，隨後把她也抱下來：“好了，到家了。”
寅兒轉身往回走，又驀然想起什麼，轉回身走到他跟前，把身上的鶴氅脫下來遞給他：“多謝！”
“你父親是聶都統？”劉昌裔低聲問道。
“嗯。”
寅兒想著他給予她的暖和愛意，不僅癡癡地看著他那張線條明晰又帶書倦氣的臉。在暗夜裏，劉昌裔也回望著她。他從腰間取出一塊玉旋璣，遞給她：“雪夜相識，留作紀念。”寅兒伸手接過來，公子看到她手心裏有一顆痣。寅兒接在手裏，玉旋璣還帶著他的體溫，她心內又是一陣狂跳。她把那枚玉旋璣緊握在手裏，回身上了聶府的台階。走著走著，寅兒忽然發現，地上的雪已經沒有了，她恍惚覺得剛才真的是一場夢。她急轉回身，看他依然站在暗夜裏，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劉昌裔看著她進了門，人影也看不到了，他牽著馬韁原地站了一會兒，馬來回盤旋踢踏，比他還興奮，他上馬，那馬四蹄撒開，竟然圍著聶府快速繞轉了一圈，之後才向大路奔去。劉昌裔心內明白，這馬最懂得他的心，他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臉，那馬嘻籲一聲，前蹄仰起，真的是絕塵而去。
寅兒從燈會長街上，這頭走到哪頭，也沒見聶夫人的身影，她確定自己找不到家後，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了一會兒。月色將殘，看燈的人漸去。過往的人不時投來疑惑的目光。寅兒心內抖然一涼，她是走丟了。她起身又從河絡鎮的東頭找到西頭，可是再沒見到載她們來的那輛車。她茫然地走在街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她想起了爹爹，心裏一陣酸楚。
後來他來了，把她抱上馬，說要送她回家。然後他們在馬上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
聶寅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魏州城。馬兒正在緩緩地走在魏州的街上。
“睡醒了？”
“嗯。”
“再不醒就快天亮了。我們在魏州城的街上已經轉了半個時辰了。”劉昌裔的聲音裏竟帶有一點嘲諷之意。寅兒一陣尷尬，臉不由紅了，她心裏暗罵自己，怎麼會睡著，怎麼會。
劉昌裔看出了她的囧，微笑著說道：“現在是夢著還是醒著？能不能找到家？”
“我家住在清槐街的聶府，前麵拐過去就到了。”寅兒快速地辨識了方向。
拐過長街，遠遠地看到了一戶大宅掛著一排紅色的燈籠，上麵寫著聶字。
到了聶府的門口。公子下馬，隨後把她也抱下來：“好了，到家了。”
寅兒轉身往回走，又驀然想起什麼，轉回身走到他跟前，把身上的鶴氅脫下來遞給他：“多謝！”
“你父親是聶都統？”劉昌裔低聲問道。
“嗯。”
寅兒想著他給予她的暖和愛意，不僅癡癡地看著他那張線條明晰又帶書倦氣的臉。在暗夜裏，劉昌裔也回望著她。他從腰間取出一塊玉旋璣，遞給她：“雪夜相識，留作紀念。”寅兒伸手接過來，公子看到她手心裏有一顆痣。寅兒接在手裏，玉旋璣還帶著他的體溫，她心內又是一陣狂跳。她把那枚玉旋璣緊握在手裏，回身上了聶府的台階。走著走著，寅兒忽然發現，地上的雪已經沒有了，她恍惚覺得剛才真的是一場夢。她急轉回身，看他依然站在暗夜裏，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劉昌裔看著她進了門，人影也看不到了，他牽著馬韁原地站了一會兒，馬來回盤旋踢踏，比他還興奮，他上馬，那馬四蹄撒開，竟然圍著聶府快速繞轉了一圈，之後才向大路奔去。劉昌裔心內明白，這馬最懂得他的心，他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臉，那馬嘻籲一聲，前蹄仰起，真的是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