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煙然摸摸崔敬文的頭說：“這麼懂事啊。唉，初中讀的是私立的，被你說得後悔死了。”
“我以前輔導班常常翹課的，想想也覺得對不起老爹。不過輔導班實在是太無聊。”
“我決定了，中午不要你請我吃飯了。”
“不要這樣子啊，這樣弄得我很難受的。我最近在做家教耶，所以請你吃飯不要緊的。”
“那好吧。
“不過不要去吃那家麻辣燙了，上次吃完果蠅拉肚子了。但是我卻便秘了。”
“唉，你惡心死了。”
“好吧，最後一句。那家麻辣燙很髒，之所以沒人發現是因為他們在湯裏放了止瀉藥。”
紀煙然笑著瞥了崔敬文一眼：“誰跟你說的。不過你今天成熟得讓我很自卑呢。家教怎麼找的啊？男的女的？”
“一個初中小男生吧。那天我一個人在琴行玩，然後跟一個媽媽聊天。她被我的談吐傾倒了，接受了我們快樂學習、責任學習的理念。又聽說我被大預錄，就問我做不做家教。我說可以，然後我就晚上去她家做家教。”
“然後呢？”
“我們先談了一下他小孩的情況，就是皮不啦嘰，死不學習的那種。成績還可以，班級中遊，文科成績不好。然後我就先係統地教了那小孩一套考試耍賴的方法。然後跟他講，電腦遊戲玩玩是可以的。你可以先玩一遍，再換成英文版的玩一遍，把所有的單詞都搞定。電影也可以看一看，第一遍看中文字幕，第二遍看英文字幕，最後關掉字幕。把所有的單詞都搞定。燦？3也可以聽一聽，但一定要會唱。歌詞意思搞清楚，英語寫作文的時候抄一抄。言情小說、校園小說也可以讀，主要是要增加對文字的感情。多讀總是對你沒壞處。語言華而不實你就學它華麗的一麵，什麼東西你都用攫取的眼光看他，你就有進步。然後那、孩聽得很爽，就給我一小時40塊錢。”
“你其實是害人耶，那、孩肯定天天說學英語，然後就瘋玩。你以為那麼、能控製自己的啊？”
“不至於吧，我就是這麼學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要是人人都是你……”
“你就有一堆男朋友了對不對？”
“不是，你就貶值了。”紀煙然狡黠地笑了笑，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長長的睫毛像是兩片含羞草。
“哦，以此類推，過年的時候家家都在燒紙錢，是不是陰間也要通貨膨脹了？”
“嗬嗬，你二模考完回家沒有被罵啊？”
“沒有。媽媽問我幾分，我說我不告訴你。”
“昏一下，那開家長會她還是要知道的。”
“所以啊。”崔敬文翻身坐起，抱著膝蓋對紀煙然說：“家長會你爸媽誰來？”
“都來，這次家長會很重要的，大家都是父母一塊來。你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被老爹看到分數我就死了。所以，到時候你可不可以讓你爸媽中的一個裝成是我爸媽，然後去拿那個成績單。”
紀煙然噗地笑出聲來，“你很有創意的嘛。”然後努著嘴搖了搖頭說不行，崔敬文一看她表情就知道紀煙然同意了，連聲央求幾聲，果然搞定。
“好吧，那晚上陪我去看電影。
“沒問題。”
“聽會兒音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