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定給賈一昕遞去紙巾,心裏卻想起了林默然,如果和賈一昕談戀愛,那將林默然置於何地?
賈一昕洞察出李光定的顧慮:“你不用擔心默然姐,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愛你,也不會打小報告。隻要你對我好,我什麼都不計較。”
賈一昕見李光定麵露難色,竟笑顏逐開,向他透露自己的下一步規劃:“如果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就要先聯手演出戲騙我媽媽。”
“騙?”李光定又仿佛被打了一記悶棍。“對啊,我媽可精了,我撒的謊騙不過她的。要想說服我爸爸,就得先拉上我媽媽做後盾。”
李光定無語了,心想:“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女孩!為了和一個男人談戀愛,還合計先騙媽媽然後騙爸爸,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兒,非得氣死不可。”
“我已經有了詳細計劃,當然現在是我一廂情願。等你想好了,我再全部告訴你。好啦,我也不逼你,給你一點時間決定呀。你想好了晚上就來紅club找我。如果你沒來,就是你決定放棄我的提議啦,我也不會再纏著你。”賈一昕說完這些,便站起身來和李光定告別。
李光定看著那個黑帽黑衣的窈窕背影走出咖啡店,竟然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如果不答應她的提議,那麼便徹底失去了一個有力的遊說者、支持者。賈有成現在擺明了不放手,如果他不同意拆分,那家具版塊就會跟著其他版塊一起被清算,無形中角逐壓力劇增,創思協爾的勝算變小。再說前麵收購名仕時,梵高殺入的事件已經夠驚險了,為了創思協爾的跨越式發展,為了跟隨我打拚的員工,為了我心中的那個夢,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可是,林默然會怎麼想?對了,當初不是她讓我參與收購的嗎?梵高那次競標成功,我到今天都忘不了聽到梵高競標成功時,她眼裏的失望落寞。賈一昕隻是說要和我談戀愛,當下之計,我先穩住賈一昕,不就是談一次戀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戀愛也有談不攏再分手的嘛!我這樣做也是不得已,也是為了完成默然成功收購保協家具的心願。隻要我對她的心不變,我想默然是能夠顧全大局,能夠理解我的!行,就這樣吧,舍小求大,曲線求國。”
李光定沒有和林默然商量,甚至也沒有再更多地糾結一下,晚上就如約來到了紅club。
酒吧裏燈光迷離,美女惹火音樂刺激,賈一昕端著杯紅酒正在舞池裏搖擺。李光定向她招招手,賈一昕馬上跳過來欣喜地拉住他:“你來了,你真的來了!”
她主動把李光定的手拉著放在自己的腰上,看李光定掙紮了一下,她馬上說:“我們戀愛啦,你不準賴皮!”李光定笑了笑,沒再拒絕。沒想到賈一昕眼睛裏似有淚珠盈動,她放下紅酒,把頭緊緊埋在李光定的胸膛裏,感受著他的氣息。無論李光定的這個決定是出於利用還是憐惜,她都無所謂,她都不care,隻要這一刻他們在一起。
賈一昕又是跟李光定喝酒,又是拉著李光定在舞池裏蹦躂,李光定也徹底解脫了自己,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十歲,兩人又是蹦迪又是拚酒,high得不行。最後也不知道喝到了幾點,最後賈一昕攙扶著李光定去了賓館。
一關上房門,賈一昕就狠狠地咬住了李光定的唇,開始深深淺淺的一通狂吻,一邊吻一邊說:“我們戀愛啦,你不準賴皮!這是我戀愛的方式,要讓我真心感受到!”
看到賈一昕邊吻邊說的同時竟然流出了眼淚,李光定瞬間像被一根鐵錘敲了一下腦袋,賈一昕竟然對自己情深至此!李光定忽然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對她身體的渴望,理智在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他腦海裏隻有不斷的、重複著的四個字:“假戲真做,假戲真做!”
以前愛上了她的個性,這一刻卻愛上了她的身體。
賈一昕心滿意足地看著躺在身邊的李光定,如果說李光定昨晚對她沒有感覺,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她揪了揪李光定的眼睫毛,越發覺得他像個小孩子。於是隨手拿起手機,給自己和李光定來了個睡姿合影自拍。
既然李光定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提議,賈一昕也沒爽約。她先給安靜打了通電話,說是李光定已經搞大了她的肚子,孩子都兩個月了。又說李光定會當麵向安靜道歉。
別說安靜不相信,連李光定都不相信賈一昕可以扯出這樣的彌天大謊。他輕聲責問賈一昕:“要說謊也別瞎掰,你這樣亂開頭,看你怎麼收尾。”賈一昕倒是無所謂:“那就生一個唄!他們突然掉下個外孫,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李光定見狀,不再表態。安靜隻當賈一昕在扯淡,通知她有空就回來一趟。李光定找了個借口,跟林默然電話說想親自去珠海看看集團的具體情況,便和賈一昕訂了當日的機票。安靜眼圈紅紅地把賈一昕迎進賈有成所在的病房,示意讓李光定在門外等著,隨後出來輕聲招呼:“醫生說不礙事了,血壓有點高,需要靜養。”李光定安慰她:“那就好,你也要保重身體。”安靜苦笑一聲:“我沒什麼,這麼多年看他倆吵,已經習慣了。謝謝你折騰這麼遠送她回來!”李光定不好意思說這件事情因己而起,就轉過話題說:“對了,我聽一昕說是賈董知道我控股名仕工廠以後不是太開心才住院的!”安靜緩緩地說:“你別太在意,他就那樣,反正我是認同你的!都這時候了,他還不肯把家具版塊放手,連賈二弟、賈小妹這些人都跟他大吵過好幾次,說如果這樣何必破產重整,無非是重蹈覆轍,還不如直接清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