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雪飄搖紛飛裏四周是一片的純潔炊煙繚繞散在了半空裏勾勒出一副祥和而安寧的畫麵。院門口的血跡已經被新的積雪覆蓋了。

木棉走出去靜靜的站在懸崖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她忽然想就這樣縱身躍下去沒有了孩子就沒有了她活下去的信念何不這樣利落的跳下懸崖從此杜絕一切的憂愁和感傷。她記得自己不是這樣傷感的記得自己對一切都很朦朧的可是為何現在這麼難受?

風刮了起來吹拂著她的衣裳瘦削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憂愁一年的時間卻恍如隔世一般前塵往事離她都遠了這一年多她經曆的太多了失去了兩個孩子真相跳下去!

遠遠的看著站在懸崖邊的木棉在大風刮起的瞬間風颺有著一瞬間的驚恐似乎她隨時都會從這萬丈懸崖跳下去一般。

驀然的將腳步向著懸崖邊又走近了幾分風雪吹刮著腳下的白雪飛落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下腳步一點一點的挪移如果真的跳下去了她就不會再感覺到任何憂愁和痛苦了。

你做什麼?!心一寒在她移動腳步的瞬間風颺迅速的飛越過去一把拉住木棉的手冷寒的麵容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沉。

師父。視線依舊落在懸崖之下木棉嘲諷的勾勒起嘴角淡漠的開口道:師父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走近一些看風景不會跳下去的。

是嗎?風颺沉聲的開口看著木棉此刻的樣子強硬的壓抑下心頭那份不安。小丫頭長大了她開始有心事了她的心事不再表露在臉上了!

死了的人或許是最幸福的。木棉忽然抬起目光清澈的視線直看見風颺的眼底淡淡的一笑虛無的麵容裏有這看透生死的荒蕪師父你難道不覺得嗎死了就是一種解脫死了不會流眼淚了不會難過了死了隻會傻傻的笑對著陽光和藍天笑!傻傻的!

你的身子還不能吹風剛生產完不能吹風走回去馳兒等著你呢!風颺神色複雜的開口。

馳兒他木棉想說馳兒畢竟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居然在那一瞬間猶豫了她分明把馳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會死的!我幹麼要死?我要好好活著等著馳兒陪我玩呢!

對了這就對了你忘記了你之前的樣子你是堅強的等馳兒長大了你就不了。風颺鼓勵的開口拍了拍木棉的肩膀苦澀的笑道:難道你不想學師父的武功了?

一瞬間如同找到了力量木棉回頭對著風颺璀璨一笑師父謝謝你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

好!今日我們就可以動身了!風颺牽起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師父我怎麼覺得我們像是耗子在躲貓一般的小心呢。撇撇嘴木棉身子靠近了風颺幾步忽然拉過他的胳膊挽著師父你待我真好。

傻丫頭。寵溺的摸了摸木棉的頭風颺微微的抬起目光視線悠遠的落在一片白色妖嬈的山穀中那暗黑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他的嘴角擒著淡淡的笑意隱隱的似有似無。知道師父對你好就行了若是師父做了什麼壞事希望你不要恨師父才好!

才不會!木棉忍不住的勾勒起嘴角賴皮的一笑師父你怎麼會做壞事呢?你是大好人一個!

隻怕師父真的做了什麼時你就不這麼想了!風颺眉頭愈加的皺了起來師父希望不成為你的仇人!

師父才不會是我的仇人師父是恩人。一副理所當然木棉輕快的回答根本不去看風颺越來越陰沉的臉反正我要跟師父去學功夫!

風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吧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該出發了!

隻是這一走木棉自己也沒想到一走便是六年而這六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永遠的愛

六年後。

青城山。

夜風凜凜黑暗如漆。

透過鉤月黯昏的光芒一襲淒冷而孤獨的黑影凝立於崖邊任長發披灑翻卷任衣袂飛揚飄蕩挺直的身影紋絲不動似乎承載著太多太多的心事太濃太濃的傷感自始至終彌漫著淡淡的哀傷。仿佛恒古以來就一直站在那裏而且還將永遠站下去站到化為枯骨

在這死一樣的靜寂中密林深處響起一陣輕微細碎的腳步聲細微的就像是枯葉劃過地麵似的。清風過處另外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的倏忽出現。

王爺!

如何?冰冷的不粘分毫人氣的聲音猶如從死亡地獄傳來空洞而冷寂蕩漾著微微回音不由感到幾分陰森鬼氣。

沒有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黑色的影子依舊孤獨地佇立在風中深遽如潭的雙眸迷離地望著夜空數顆微耀的星光淒迷的照耀著。一顆流星悄然滑過天際留下一道讓人難以企及的炫目的光芒

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受控製歇斯底裏地大叫了出來似乎觸動了他某處不為人知的痛楚。那雙隱藏著幽深的心事的眼眸瞬間泛起了氤氳水氣不能控製的垂下淚來。藍色的眼眸裏夾雜著痛苦的神色。

心痛得無法形容;淚已無法抑製每一滴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