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鞭加快了行進,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在破廟前停了下來,今夜月明星稀,四下裏寂靜無聲,是個幹壞事的好地方。
他伸手將馬車裏的人牽出,幾分急迫的問道:“地方已經找到了,不知三小姐所說之物藏於何處?”-思-兔-在-線-閱-讀-
傾城淺淺一笑,越過他當先向廟裏走去,“東西就在裏麵,隻是不知公子敢不敢進去取?”
她的身影一閃在門口消失,花蕪君連忙跟了進去,裏麵漆黑一片,他燃起了火折子四下裏察看,突然耳邊一陣呼嘯似有暗器飛來,他飛身閃避退到了牆根處,適才一運氣後頓覺胸口疼痛不已,他坐下來運功調息,卻發覺疼痛未減反而越發難受,一時泄了氣撲倒在地上大口喘熄。
傾城撿起掉落在地的火折子,火光映照著她的臉忽明忽暗,她走到他麵前冷眼旁觀,他昂起頭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給我下了毒?這不可能!你身上的毒藥早就被我收走了!”
傾城蹲身下來,一瞬不瞬的打量著他,“你喝下了我的血,隻用一滴就能讓你生不如死。”她把血滴進了客棧的茶壺裏,是他大意未曾警覺才會讓她輕易得手。
“告訴我,幽冥宮在什麼地方?你們的宮主是東方楚雲嗎?”她滿眼冷厲的寒光,伸手點了他一處麻穴。
花蕪君渾身一陣抽搐,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起滾來,口中還大罵道:“你這賤人,竟然欺騙我!你要是敢折磨我,我定不會讓你好受!”
傾城拔出他的佩劍,架在他脖子上冷聲道:“快說!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她下手在他脖頸間劃了一劍,他高聲慘叫一聲,身子死命向門口爬去。
門檻上一隻香爐燃起了紫色的煙霧,傾城吃了一驚,連忙掩鼻向後退去,那味道無孔不入般鑽入她的身體,她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絞痛,眼前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花蕪君勉力站了起來,拖著步子向門口走去,還好他在進門時留了個心眼,這會兒隻要有香爐在手,溯世書和慕傾城這條命就都被他捏在手中!
門外的月色慘白如霜,他的手穿透了月光伸向香爐,卻在眨眼之間斷成了一截掉在地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灑在門上,麵前的男子如暗夜裏的修羅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劍,寒光所到之處肢體分解散落一地,隻剩下一個頭顱骨碌碌滾到一旁,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
他踩著一地的鮮血走了進來,脫下染了血的外袍,劍也被隨手丟在了一旁,他一步步走了過來,眼中眸光灼灼,對她伸手道:“過來,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傾城踉蹌著向後退去,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拉扯入懷,黑暗中也能看見他那張青白交錯的臉,怒目圓睜的樣子像個青麵獠牙的厲鬼,“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你拿命去換!我讓你在家裏等著,你為什麼要出來?!”
傾城死命掙紮起來,可是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在他眼裏就像隻不安分的小貓一樣,他一把將她抱起丟在了神台上,身子就覆了上去,與往日調笑時的手段不同,他毫無章法的吻她,粗魯而又急迫,傾城一口咬在他頸間,鮮血湧出來散發出腥甜的氣味。
他毫不在意的任她撕咬,大手探到衣襟裏撫摸她如玉般的肌膚,氣息不穩的吼道:“你咬吧,最好吸幹我的血!”
傾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眼中溢滿了委屈而又悲憤的淚水,嘶聲喊著:“東方洛玉,你給我滾開!”
他像被利箭穿心一樣僵直了身子,失魂落魄的坐起了身來,低聲喃喃道:“對不起,跟我回家吧,我把一切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