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們的相遇歸於緣分,那應該是最好的解釋。
——之熙。
機場,來來往往喧鬧的人群,讓剛剛下飛機的之熙似乎更加眩暈,但是心裏卻有莫名的欣喜和久違的熟悉感。看著手中緊握的婚禮請帖,前幾天一直焦急不安的情緒襲上心頭。
嗬,以為在國外這麼些年,總能學會些外國人的瀟灑,但是仿佛還是放不下,誰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最好良藥。之熙蹙了蹙眉,終於挫敗的把請帖放入包包,大步離開了機場。兜兜轉轉,我們還是會相遇吧。那麼我也想笑著向你問好,隻是你有沒有忘記我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一次也許真的無法再逃掉。
很多年後,我依然記得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時的場景。也許那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緣分已然來到。
——之熙
好不容易熬過漫長的暑假,之熙拉著笨重的旅行包,“爬”向z大。雖然喜歡輕裝上陣,但實在拗不過父母的叮囑,隻好妥協。至於z大,之熙的想法很簡單,一離家近,二她實在懶得再去適應別的城市。然後三嘛,z大的硬件設備不錯。
一路上,之熙謝過了熱情的學長的幫助,慢悠悠的報了名,來到了宿舍。宿舍,八卦的討論地,偷懶的好地方,還是情侶既愛又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之熙終於可以休息了。之熙本想豪爽地踹開,因為實在騰不出手來,但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當門不容易。於是勉強用手肘推開105寢室的門,就看到一團人圍在一起正在興奮地討論什麼。那團人見之熙大包小包地進來,紛紛站起來幫助。這讓之熙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天熱的緣故,整張臉紅彤彤的。
舍友們笑嘻嘻地向她打招呼,都是一幫熱情的姑娘啊。之熙彎彎嘴角:“我是之熙,多多指教啊”。之熙是典型的南方人,淡淡的嗓音卻有一種吳儂軟語的味道。
“都說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誒,現在都是假的了”,一個矮矮胖胖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之熙,哀愁的說道:“我也許是北方的敗筆。不過是輕舟已過萬重山嗎?”
“誒關月月同學,這是羨慕不來的……”
終於一切安頓下來,之熙“淑女”的樣子給三個姑娘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當然這個狀況估計很難持久。
“一日,陽光燦爛,萬裏無雲,我邁著優雅的步子,懷裏捧著幾本中國近現代優秀小說選刊。這時……”花花同學穿著一條小碎花的裙子,顧自沉浸在不久前的豔遇中,(花花這個看似花癡其實非常花癡的昵稱名副其實,其一因為名字沈瑜花,其二非常花癡,其三酷愛碎花的EVERYING)。
老大連忙打斷了,澄清道:“事實是,花花扭著秧歌,懷裏揣著幾本中國近現代優秀言情小說大典,然後,嗯,看到了正在打籃球的夜寒軒,然後賊心不死,太過激動,就擁吻了大地。”花花尖叫著撲倒了老大,礙於老大是寢室長,之熙同學善良地選擇了圍觀,並且默默地努力地減少存在感。但是,花花同學急需猛將,對一旁極力隱身的某人喊道:“舟舟啊,要是你看到夜寒軒,你也會這樣對不對啊?”被點名的之熙同學,整理了一下中立的措辭,彎彎眼角:“嗯,那個,夜寒軒是誰啊?”宿舍瞬間靜默,之熙覺得自己就是世界和平的友好維護者啊。不過。花花和老大真切地覺得之熙的話是一顆威力無敵的原子彈啊。花花和老大一臉關切拉過之熙,覺得應該好好的給某人補補腦。
於是,在這個陽光無限好,尤其適合之熙睡覺的午後,舉行了第一個寢室座談會,主題內容當然是花花的幻想對象夜寒軒,報告人非花花和老大莫屬,悲慘的之熙未見其人先聞其事地記住了顧同學。總結:這次座談會取得了深遠的意義,為以後的那麼些相遇,相識,相知,相許埋下了伏筆。